,免得被人讥讽不似伟岸丈夫。如今昂然七尺之躯陡然被柳大小姐占了去……唉,今日才知,这世上居然能有这么可怜可爱的公子!花不如其娇、柳不及其媚,台上戏子也不如她!南风馆的相公大约都要被她气死了!
苏旭都不敢想:倘若来日柳大人走上大街……会是何其丢人现眼……
苏旭有心责备柳溶月几句,要她好歹阳刚些,可是看看此去岳家路途不远,倘若真说重了话,闹得她泪流满面也是麻烦。
略微揉揉脑门子压住心火,苏旭突然想起一事:“你难道不曾见过街头市井?”
柳溶月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随口答道:“平素在家不许出二门,如何见过?便是随着爹爹北上做官,沿途见了些许风景。也远不及此间热闹。原来京城如许繁华!”
苏旭想了想,将车帘撩得更开了一些:“你现在是男儿身。看就大大方方地看,无需藏头露尾。”
柳溶月试着坐在车窗之侧,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果然视野清晰,不禁心头畅快。她口中啧啧:“如此说来,还是当男孩儿好啊……”
苏旭闻言不禁心头一沉,看她的眼神又黯了黯。
穿街过路,车队渐停,眼见是到了柳府门口。
即将下车的时候,柳溶月猛然握住了苏旭的手,她忧心忡忡:“顶着我的面孔去见我爹娘,你怎地看着丁点儿不怕?我都心慌得很。”
苏旭奇道:“顶着你的脑袋去见你爹娘,怕得何来?”
柳溶月面有惧色:“我娘可不比你娘。我后妈厉害得很呢。”
苏旭指着自己鼻子:“她能比我厉害?”
柳溶月顿时说不出话,苏旭此言倒是不虚。
苏旭满不在乎地撩裙起身:“你瞧你那窝囊样子。要说厉害,我凭生只服丹画她二叔。别人我从未放入眼内!”
柳溶月大惑不解:“莫非丹画的二叔是朝中重臣?”
苏旭径自要撩帘下车:“她二叔是个杀猪的屠户!”
柳溶月魂飞魄散之余,立刻拽住这冤家没口央求:“我没让你弄死我后娘啊!苏旭!你纵厉害也不可滥杀无辜!我服了您了!今天回门不是灭门!您好歹给我爹留个填房老婆吧!”
柳府二堂
柳夫人黄氏端坐主位,回门的小夫妻敬陪侧边。黄氏似乎对应酬大小姐夫妇很不耐烦,话也懒怠说,眼皮子也懒怠撩。她闲闲叹了口气,居然顺手把茶碗都端起来了。
廊下服侍的丫头仆妇们纷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