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也太歪了啊。”
苏旭福至心灵,打开结绿发髻探看。结绿头发浓密,查看不易。黄仵作连忙点了油灯过来照亮。仵作验尸,按规矩是要检验囟门、发内是否有出血破损。
结绿发内确实没有明显出血破损,所以黄仵作刚才唱了额顶齐全。苏旭细细抚摸了尸体头皮良久,终于找到一片肿胀隆起。苏旭再细看时,结绿浓密长发之下肿胀虽高,却并未破皮,所以不曾出血。
这不是致命伤口,当是结绿的头颅一侧狠狠撞到了某处硬物,幸好发髻浓厚,所以伤害不重,以至这处伤痕被黄仵作漏下了。
黄仵作有些尴尬:“初检粗陋,幸亏柳师爷精心复检。”
吴班头却是满脸的不以为然:“这有何用?微末伤处,死不了人,定是她不小心撞的。”
黄仵作看似附和着吴班头说:“不错,这样的伤处最多只能将人撞晕。”
苏旭立刻明白过来:“正是!撞晕之后,才好将她生生悬挂树上!”
室内三人一时无言,他们面面相觑,心中都知:要想证实此事,就必须再去护坟地里细细勘探一番了。
无奈那片坟地归丽太妃的父亲所有,静海伯下葬不过数月,正是坟茔修葺得最是簇新整齐的时候。丽太妃最重风水。今日发现尸身,已是大大不吉。倘若他们再大张旗鼓去坟地转悠,太妃定然勃然大怒!
苏旭怏怏寻思:这事儿只好等柳溶月回来,跟她细细商量了再说。
想到这里,苏旭不禁叹口闲气:柳大人这会儿正可怜巴巴在公主门口儿请罪呢,也不知道回来之后会不会委屈得大哭。
自从柳溶月与他再三确认,死者确是公主身边儿的女官结绿之后,县官大人就当机立断带了宛平上下去向公主叩头请罪。
苏旭想到这里,都心疼柳溶月了!真是难为她了,你说这孩子老实巴交、她招谁惹谁了?转念一想,苏旭又有些担心:柳溶月率领众人去了公主的驻跸之处,你说她会不会遇到那个朝思暮想的玉郎呢?那玉郎一看就不是个省柴火的灶!桃花双眼水汪汪,男狐成精媚四方!
苏旭转而又开始心疼自个儿:我也是命苦之人,想要跟柳溶月兑付着把日子过下去,在内需防着媚娘,对外还怕着玉郎,合着是男是女都不让我省心!这么看吴班头说得对啊,宛平县是盛产狐狸精,可恨还各个都要打我家月儿的主意!不行!我可得严防死守,万不能让狐媚子们钻了空子!
赵县丞家苗太太前日来我这里闲磕牙时曾劝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