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也是,一点都不关心我以后过得怎么样,一门心思想着利用我搞钱。
邵祀恂:我以前也这样想过,我的父母都不愿意要我,不过,有人对我说,让我再等等,她说总有一天,我会遇到关心我的人,喜欢我的人,会交到朋友,可能还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孩子,她说以后肯定会好的,叫我一定要等
白梨呆呆地看着屏幕上的字,泪水慢慢模糊了视线。
他被生母送进邵家,在邵家被孤立,甚至就连在学校也遭受过长期的霸凌,看过那么多冷眼,他经历过的自我怀疑,一定比她多。
片刻,她含着泪水笑了。
因为他又发过来一句:我选择信她
他用她说过的话,安抚了她的心,告诉她这世界值得等待。
白梨想和他说的话很多,但是毕竟深夜了,她吃过感冒药,逐渐困倦,给他发了一句晚安。
这次邵祀恂回复的是语音,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带着柔意:“晚安,梨子。”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梨子”。
这一晚,白梨是握着手机睡的,邵祀恂那句话,被她反复听了很多遍。
第二天,白梨早晨洗漱下楼,做好准备和白何平谈谈,结果才下楼,就看到邵岸之坐在客厅沙发上。
白何平在对面沙发上,给邵岸之泡功夫茶。
那样子有些微的谄媚,白梨拧眉,这才留意到客厅还多出一个男人,穿板正的黑色西装,人看起来很魁梧。
她搞不清状况,刚下了楼梯,白何平就喊她:“梨子,岸之来找你了。”
她走过去,白何平指着邵岸之身边的位置说:“坐,我还正想叫你呢。”
白梨没坐,白何平表现得非常自然,好像父女俩之前根本没有过任何不愉快,这演技也是一流。
她低头看邵岸之,他也抬头看她,片刻,他先开口,话是对着白何平说的:“白叔叔,我带白梨出去散散步行吗?不走远,就在小区里。”
白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还没想好,白何平已经开口:“当然没问题,你们现在是未婚夫妻,是要多培养感情的,梨子,你上楼去把衣服换了,陪岸之出去走走。”
白梨沉默片刻,说:“我不太舒服,就不去了。”
白何平一记眼刀过来,白梨面无表情,“我感冒了。”
邵岸之也愣住了,家世背景使然,他很少被人这样驳面子。
白何平说:“我看你好好的,怎么就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