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嘟囔:“……你管我。”
邵祀恂:“不要我管?那我走了。”
他说着,真的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白梨不可置信,站起身,眼巴巴看着他的背影,却见那人忽然又顿步回头。
四目相对,他看到她委屈巴巴的表情,她眼底泪光盈盈。
又有些后悔逗她。
她这人,脸皮薄,就连遇到困难求助都拉不下脸。
“还不走?”他问她。
白梨别扭着,不该跟他走的,她本来是想要躲着他的,可眼下,能帮忙的人,好像只剩他。
邵祀恂比她动作快,他折回来,直接拉起她的手。
白梨甩了两下,没甩开。
男人的掌心干燥温暖,且有力量,被这样牵着手,她感觉这个晚上一直凄凄惶惶的心,好像落到了地上。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盈在眼眶的泪水就滑下来了,满腹的委屈翻涌着。
被邵祀恂牵着手,一路带到停车场上车。
她还抽抽噎噎,邵祀恂没立刻开车,抽了纸巾递给她,“是你爸打的?”
白梨接过纸巾擦眼泪,点了点头,“他看我和邵岸之没戏了,就觉得我没用。”
她脑子很空,从和白何平吵架到现在,其实一直有点儿思维迟缓,现在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以后要怎么办。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和父母发生过这么大的正面冲突,就连青春期最叛逆的时候,她都是逆来顺受的。
两个人都在前排坐,还没有系安全带,邵祀恂侧过身,忽然从她手中拿过纸巾,擦她眼角,“好了,别哭了,最近每次我见你,你眼睛总是肿的。”
男人的语气低沉温柔,动作也轻,缓缓拭去她眼角泪滴,指腹又碰到她红肿的脸颊,垂下的眼睫掩了眸底不易觉察的疼惜。
白梨呆呆看着他,恍惚中想,被人重视,会不会就是这种感觉?
心口好像被什么充盈着,又很温暖,这感觉对她来说堪称陌生。
情不自禁地,她轻轻歪了下头,将脸颊贴进他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