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在身,你怎可如此气他?”
秦琅唇边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连句真话都听不得,你家世子的肚量未免也太小了一些。”
吴仞沉默了:“……”
二爷这张嘴,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二弟。”秦祁喊了秦琅一声,“你知道的,我并无此意。”
秦琅眉眼凌厉,“我说出的话就没有收回的道理,把灵堂拆了,在找到父王之前,谁也不许说他死了。”
秦祁闭了闭眼,没再与他相争,算是默许了。
钟黍带着隐卫们三下五除二,直接把那些白布灵幡全都拆了下来,连棺材都劈了当柴烧。
从秦琅出现在军营里,到灵堂被拆,几乎是顷刻之间的事。
吴仞和一众将领敢怒不敢言。
因为世子都没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外头才恢复了安静。
钟黍进来回话,“主子,都拆完了。”
秦琅“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秦祁问他:“你这次来北境是你自己想来,还是皇帝的意思?你是为父王而来,还是……”
秦琅反问道:“你说呢?”
秦祁默了默,没有立刻回答他。
帐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秦琅身上,等他一个回答。
秦琅不紧不慢道:“秦祁,你安心养伤。”
他回头扫视众人,字字清晰道:“从今以后,镇北军由我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