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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可以去休息了。”池立诚应下了江穆和的条件。
江穆和强撑起来的镇定在走出书房后,溃散了,筹码,亲生父亲,自愿留在垣泷岛,短短的几句话像一团乱麻纠缠在他的脑子里,现在他特别想问江乐瑶,问清楚这是为什么?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每走一步都格外困难,只得先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江穆和推开属于自己的那间房的房门,屋里的摆设没变,看得出在他离开的这些年里,仍有人在定期打扫。
他在池家从小学一年级住到高一开学,整整九年,童年的全部记忆都与这空旷的别墅有关。
他坐到书桌前,打开抽屉看到一张水彩画,右下角写了小小的和字还有一个拼音jun。
他记得这是美术课上,老师让画的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他画的是他和池筠,但是他那时候还小不会写筠字,只能写拼音。
手中的画代表着他对池筠的认可,因为幼年时的他在这栋别墅里,接受到的第一份善意来自池筠,以至于他记了很多很多年。
池筠在他心里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是唯一给过他安全感的人,不管是二十二年前还是八年前。
也是他唯一爱着的人,可池筠不是他能拥有的,对方是立嵘的掌权者,是池家的长子,所以六年前他放弃了。
他在想自己和池筠的牵绊是不是太深了,十二年前他压下了自己所有的依赖,六年前他放下了他们的感情,现在居然还能纠缠在一起。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想起同居的那两年,每次事后身上也是这副模样,那时他每次都会骂池筠一句禽兽,而池筠总是理直气壮地把锅扔给他,说是爱情让自己失了分寸。
现在这样的时间点,再去想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往事,只会让他觉得更难堪,他抬头打开淋浴头的开关,瞬间被冰凉的冷水浇了一身。
一同浇熄的还有他心里刚冒出头的那点绮念,事到如今,他不可能不明白这就是个局,而他就是局里的那颗棋子。
洗完澡刚躺上床,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如果没有今天的事,在这个家他就是个透明的,这个点还能想起他的人也只有池筠。
一想到这个名字就觉得烦躁,疲惫的他一点都不想起床,三分钟后敲门的人还没死心。
打开门,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池筠那张脸,手上端着托盘,盘子上放着一碗粥一杯水还有两盒药。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