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了。
她以为瞒秦青槐瞒得很好,实则秦青槐早就知道了。
许久许久,老太君才抹了抹湿润的眼:“莫要像你的父亲和兄长一般,去时还活生生地,回来时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祖母会守着将军府,等你的捷报,等着你回来。”
秦青槐埋在老太君的怀里,胡乱点头。
她不敢起身,怕祖母看见她满脸的泪。
过了好一会,她才故作轻松抬起头:“祖母别小看我,我一定如父兄一般,延续将军府的荣耀!”
秦青槐故意插科打诨逗祖母开怀,等到凌晨时分,才让仆从端来她早就备好的助眠药,哄得祖母喝下。
等祖母睡下后,天空已经隐隐有了亮光。
秦青槐悄无声息换上漆黑的铠甲,去祠堂给父兄上香。
“爹,兄长,青槐只求祖母安康,边境百姓安居乐业,将士们不再马革裹尸还……”
她虔诚对着父兄的牌位深深叩了三个头,而后起身拿上父亲的长剑走出祠堂。
院中肃杀之气弥漫,十二个黑衣黑甲的秦卫等候已久,只等秦青槐一声令下。
秦青槐手握长剑,只说了句:“众将听令,尔等都要不惧生死,卫我山河。”
十二秦卫齐齐应声,慷锵有力:“不惧生死,卫我山河。”
话落,锣鼓喧天的声音由远及近,停留在了将军府的门前。
秦青槐推门,就看见东宫的花桥,但抬花桥的人都是圣上的人。
为首的大内总管上前,为秦青槐呈上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圣上叮嘱,秦少将此行必须保密,有面具遮面更为保险,至于东宫的花桥,您也不必再上,咱家会将轿子送去东宫。”
秦青槐拿起面具,缓缓带上。
又取下手腕上、崔风澈送给她的琉璃珠串,与昨日写给崔风澈的信,一并放入花轿中。
“劳烦公公了。”
秦青槐抱拳朝着总管行了一礼,迈步翻身上马。
原本秦青槐选了小路出城,但太子大婚,观礼的百姓太多,她只能临时改变路线。
未料一个拐角,她便遇上了崔风澈迎亲的队伍。
崔风澈一身玄色太子礼服骑在白马上,温润英俊的面容上带着满足的笑。
而他的身后抬着两座花桥。
一台雍容华贵,一台质朴无华。
雍容华贵那顶,自然是安锦的。后面还跟着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