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气,他出于心底的那一份私念,迟疑许久,到底什么都没说:“……如果遇到什么难事就告诉我,别自己憋着,知道吗?”
陈恕点点头,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别的,轻声认真问道:“那我还能再亲你吗?”
“……”
庄一寒闻言动作一顿,他望着陈恕仿佛总是藏着无限温柔和深情的眼睛,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击打了一下,带来一种全然陌生的触动。以庄一寒的高傲姿态,他既说不出一个“能”,但也说不出一个“不能”,最后只能无声闭眼,代表着默许。
算了……
庄一寒挫败心想,对方要亲就亲吧,自己只说过不能上床,又没说不能拥抱接吻,这件事怪到陈恕头上也没道理,对方年轻气盛,忍不住也是有的。
车内又开始了一场缠绵悱恻的吻。
一开始像蜻蜓点水般温柔,到最后一寸寸深入,生动诠释了什么叫抵死缠绵,庄一寒以前把精力都扑在了工作上,哪里有机会感受这种暧昧又朦胧的接触,只感觉心脏狂跳,带着隐秘的刺激,仿佛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处处都想去探索一遍。
最后吻到脱力,晕沉沉倒在座椅上,连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经过这一夜,他们之间的关系悄然发生了些许改变,只是庄一寒并没有细想,他越来越频繁地约陈恕出来陪着自己,吃饭也好,散心也好,仿佛只要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连拥抱接吻这种事也变得熟稔而又习以为常。
去看画展那天,庄一寒除了订下一幅油画当做薛邈的生日礼物,另外还给陈恕订了一款新型车,毕竟他们出来见面越来越频繁,总不能次次都让陈恕借同学的车。
“店长说这款车起码要排三个月,我让他们走内部渠道安排,尽量下个星期就让你提车,到时候把证件和保险一办,以后外出也方便一些。”
陈恕倒也没拒绝,毕竟都这个关系了,再拒绝难免显得矫情,他只是在送庄一寒回家的时候抱着对方抵在玄关处亲了一通,吻着脸颊慢吞吞问道:
“怎么办?”
庄一寒搂着他的脖颈,低低喘息:“什么怎么办?”
陈恕从来不介意哄着他,毕竟说两句好听话又不会掉块肉,庄一寒缺乏情绪价值,他一向给得足足的,在耳畔用温热的气音苦恼问道:“感觉自己更喜欢你了,怎么办?”
庄一寒闻言脸上不免有些发烫,他斜睨了陈恕一眼:“给你买辆车就更喜欢了,如果将来买套房,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