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寻找着适合的白手套,培养和扶持新的公司也是很费神的。
同样矛盾是两面的,有内部的也有外部的。
有人看见陶家露出疲态,就以为机会来了,都想上前咬一口。
为此崔礼还要不停的奔波,有些时候前一刻钟还笑脸相迎人,下一秒就要拔刀相见。
有的时候站在门口,笑着和你说下次再来的人,下一刻就会雇佣前四后八的大卡车来别你的车。
明白这是一份危险与机遇并存的工作,崔礼怕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不适合在这片不可控的海洋中游泳。
自己还是有家人的。
于是崔礼自然而然的提出离开。
但是早已经习惯了崔礼的陶瓷对他的占有欲越来越强,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
两人为此没少吵架,最后陶瓷妥协,不需要崔礼做事了,但是不能离开自己身边。
崔礼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之后崔礼出门上学就会有专门的司机接送,上课的时候也会有人打扮成学生模样在他身边跟着他。
崔礼抗议过,但是陶瓷只是摸着崔礼的脸说:“乖,你不就是害怕有人报复吗?这些人都是保护你的,我怎么会派人监视你呢?”
这就是监视!赤裸裸的监视!
让崔礼时时刻刻都感觉到,自己正处于别人的监视下,仿佛掉进无尽的黑暗让人喘不过气。
脑子里反叛的潜意识占据主导地位,崔礼开始尝试着躲开这些监视,借口上厕所从后厨溜走,冲入人群消失不见。
虽然最后都被抓回来,但是崔礼就像是不断重开的魂类游戏玩家一般,乐此不疲。越跑越远,最后一次差点直接出国,结果在过安检前被抓住了。
玩腻了猫鼠游戏的陶瓷实在是受不了崔礼向往自由的心,于是将他关了起来。
面对陶瓷日益增强的控制和监视,崔礼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和束缚。
他开始意识到,尽管陶瓷给予了他知识和财富,但同时也剥夺了他的自由和选择的权利。
在一个下人疏忽的早晨崔礼从窗户跳下去,还好底下有一棵歪脖子树接了崔礼一下,给他做了软着陆,不然崔礼下半辈子只能开着轮椅玩漂移了。
崔礼想要逃的决心吓醒了陶瓷,两人在病房里简短的聊了一次。
“为什么要跑?”
“不自由毋宁死。”
“好,那你从我这里拿走的,学去的东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