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上悬挂着两颗各异的宝石,一颗湛蓝如海,另一颗则艳红似火。在那件雪白的外套映衬之下,这两颗宝石饱和度很高,显得格夺目。
本来就是两个颜色各一对,结果崔礼送祝丹青的时候图个好兆头给人家拆了,那剩下的一对总不能浪费吧。
于是崔礼就废物利用。
他可不是那种会会铺张浪费的人。
至于宁竹则觉得自己耳朵上戴着的,是崔礼对她的偏爱。
“你为什么不早说?”宋慈大喊一声,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她现在灰头土脸的,遇见自己的情敌,那不就是将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展现在自己的情敌面前吗?
蓬头垢面见到情敌,就等于蓬头垢面的去死。
宁竹微笑着看向几人,轻声说道:“人齐了,那咱们就开始喝茶吧。”
宋慈虽然看似什么都没有学到,但其实内心深处却领悟到了一个重要的道理,在外人的面前,绝对不能暴露出自己胆怯的一面,而是要始终保持一副胸有成竹、镇定自若的模样。
老虎这种猛兽从来不会主动攻击那些敢于直面它的人,它只会静静地盯着对方,等待着那个人因为胆怯而转过身去,将毫无防备的后背暴露出来的瞬间。
此时的宋慈缓缓地靠近宁竹,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碳炉中燃烧的木炭所散发的独特气味扑鼻而来。
她笑着对宁竹说:“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那我就先自罚一杯!”
话音未落,只见宋慈动作利落地抬起脚,稳稳当当地踩在了凳子上,紧接着伸手拿起茶壶,毫不含糊地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随后,她毫不犹豫地端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一旁的宁竹见状,抬手想要出言提醒已然来不及了。
只听见宋慈“哎呀”一声惨叫,茶水瞬间烫到了宋慈的舌头。她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疼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好烫啊!”
宁竹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指向农家乐的大堂方向,温柔地说道:“要不你还是先进去里面玩儿吧,崔筱甜正在那里观赏鱼呢。”
宋慈听到这话,想都没想便立刻点头答应下来。
这个时候不跑,难道想要等到别人憋不住笑出来才肯走吗?
她一边用手捂着麻木的舌尖,一边踉踉跄跄地朝着大堂跑去。或许是跑得太过匆忙,差点被自己的睡衣绊倒。
宁竹盯着陶瓷那张变得黢黑的脸,略带调侃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