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黑得比夏天快,空中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入夜时分。
灵药的效果很好,宣病已经能自由的走了,只是被鞭子抽到的地方还在隐隐的疼。
他不太想回上莲殿,就没有用传送术法,只是磨磨蹭蹭的被宫观棋架着走。
一磨蹭,就磨蹭到了戌时三刻。
“终于到了……”宫观棋一手架着他,一手圈着他的腰,看了眼上莲殿三个大字,又问,“你房间在哪儿?我还没来过你这呢。”
宣病有气无力的指了指左边。
宫观棋无奈的架着他继续走,还有点不解,“你怎么走得这么慢?是伤口疼吗?”
宣病有苦说不出,喉咙里发出像小兽似的声音:“呜……我不想回这里,我还想和你睡一起。”
他虽然比宫观棋大一岁,可长得小,有时候行事又幼稚,因此这一连串动作下来,宫观棋都忍不住心软了,哄道,“没事的,明天乞巧我们还能在一处!别伤心了啊。”
不哄还好,一哄,宣病心头莫名涌上一股委屈,嘴撅得能挂茶壶,刚想说“师无治在的话不一定能”时,两人却撞上了什么——
雪莲清香扑面而来,宣病僵了僵,已经知道他们撞到的是谁了。
“回来了?”
师无治穿了一身墨绿长袍,长发简单的披在脑后,神情却如冬日冰雪。
“啊,尊上!”宫观棋下意识的说话,“拜见尊上!”
“免礼。”师无治淡淡的说,目光却落到了宫观棋扶着宣病的腰的那只手上。
他眯起眼睛,伸出手将宣病拽了过来,自己扶着。
“退下吧。多谢你了。”
宫观棋连忙说,“不用不用……但是,尊上,你好像碰到宣病背上的伤口了。”
师无治一怔,低头一看。
宣病被他揽在怀里,脸色却有点白,眼睛也不知道垂着在看什么。
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他的小宣之前好像没有这么安静。
“本座知道了,你回去吧。”师无治再度开口,声音像透着冰碴。
宫观棋忙不迭的跑了。
他一离开,宣病就感觉自己身上被师无治碰到的地方都好像在发烫。
“伤得很严重?”师无治的声音倏然从头顶上传来。
他比宣病高很多,宣病站直了也才刚到他的锁骨。
“没有,”宣病干巴巴的说,还挣扎了一下,“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