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妾。
她都自降身份到了这个地步,他都不愿意,他就这么讨厌她吗?
邱月梨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还说……还说这辈子都不会纳妾。
秦九微有什么好?既不会做饭,也不会跳舞。
他就甘心这辈子只守着她一个人吗?!
邱月梨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
她不服!她不服!
春哥儿此时得意朝两个弟弟挑了挑眉。
他昨晚说的可都是真的,父亲就是喜欢母亲,现在都当众说后院只会有母亲一个人。
珏哥儿年纪还小,根本不懂纳妾是什么意思。
但他还是隐约听出来了,这是在说,他以后不会再有别的母亲了。
好耶!珏哥儿心情大好,端起面前的米粥大口咕咕喝了起来。
景哥儿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转头瞥见自己弟弟开心庆祝的方式居然是大口喝粥,默默翻了白眼。
谢侯爷闻言,皱了皱眉头,目光在谢砚礼身上停留片刻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这是你的事,终究还是要你自己做主。”
说完,谢侯爷转身看向老夫人,恭敬地说道:“母亲,砚礼如今也是有自己主见的人了,这纳妾之事,就且随他心意吧。”
现在砚礼已经长大,羽翼也日渐丰满,早已不是那个任他管束的小男孩了。
谢老夫人轻叹口气,终究也没再说什么。
秦九微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直到晚上在长廊处,出声叫住了谢砚礼。
“夫君。”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谢砚礼朝书房走去的脚步微顿,转身看向她。
秦九微弯唇,温声道:“今天晚膳的事,多谢你。”
他知道这件事她不好开口,便自己当众说了出来。
从今以后,老夫人想必也不会再拿这件事为难她了。
“无妨,我本也不想纳妾。”谢砚礼淡声道。
说着,他的目光不由落在她身上。
今晚秦九微穿的是一件丁香紫的罗裙,罗裙质地轻柔,如烟似雾般地贴合在她的身躯之上。
腰间束着丝带,丝带垂落,末端缀着的细碎玉石。
这裙子很是好看,但谢砚礼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傍晚那惊鸿一瞥。
她没穿这裙子的样子……
谢砚礼脑中刚浮现这个念头,便立刻别过头去,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