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形于色的他,完全不同。
他沉默了良久,望着夏灵那张充满期待的脸,语气恢复了前所未有的凉薄与冷硬。
“夏灵,这种事,你不该想。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去想不现实的事。”
说完,他站起身,步伐匆匆地离开她家里,再也没有说别的话。
夏灵回头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嘴角划过一抹微笑,眼泪却忍不住从通红的眼中落了下来。
自己真的是疯了,居然问他这样的问题,去自取其辱。
她早该知道他的答案的,不是吗?
……
海城的初春,夜里还是很冷。
一阵阵凉风钻入慕司沉领口,他孤独地走在大街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清醒一些。
他越发厌恶如今的自己了,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就像以前那样,把她当一个玩物,把她当作报复夏东天的工具,不好吗?
要是他真来硬的,无论她是否心甘情愿,她也只能像以前那样取悦他,在他身边做一个听话的小女人。
可现在,他对她莫名的心软,越来越没有办法去强迫她。
就这样,不知不觉地,他走回了医院。
慕夫人被医生打了镇定药物,还在熟睡。
医生将慕司沉叫到办公室,道:“慕先生,您母亲曾经患有双相情感障碍,后来控制住了,但是停药了三年,目前只吃的保养神经的药物。她这个病就是狂躁、惊恐与抑郁交替发作,如果控制得好,不受刺激,那还好说。但现在很显然,她又复发了!今天幸好你们发现及时,若是她突发癫痫的时候,周围没有人,有很大的风险会窒息而亡。”
听到“复发”这两个字,慕司沉的头都大了。
母亲这个病,是二十年前嫁给那个人之后,被殴打、被羞辱,才患上的。
离开那个人之后,慕司沉带着她四处求医,用药物控制住了病情,但后面也复发了很多次了。
上一次复发还是三年前,没想到,现在,又一次复发了。
慕司沉自责得要命。
这些年,他一直很孝顺,母亲曾经为他受的苦,他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所以他极尽所能对母亲好,孝顺她。
可这次,他终究还是伤害到了母亲。
医生提醒道:“你母亲这次醒了之后,一定要找人寸步不离地看着她,因为她很可能抑郁和狂躁交替发作,哪怕是自残的行为,也会有的。你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