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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难得没说垃圾话,钻进毯子里。
“……是怎么回事?”毯子里的太宰说,“小千礼。什么时候发现的?”
中原中也:“唔,大概是他出生的半年前吧。”
太宰治:“那是什么感觉。”
中原中也:“头晕、容易情绪化、上不来气、异能力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正常运用,比起一个胚胎,他更像是一个吸取我力量的能量团……”
太宰治嘀咕。
中原中也没听清,稍微一顿,问:“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其实是询问他身体状态之类的话,声音轻得像一口泡泡,兜头闷在毯子里徘徊,而中原中也的询问,被轻而易举地认为是一句明明听见了却假装没有的挑衅,太宰治猛地掀开毯子,大声说:“我说区区一个会生孩子的小狗女仆不要太得意了!就算穿上女仆装也是白痴小蛞蝓!”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你他*!……”想到现在是晚上,为不吵别人睡觉,他忍住了,咬牙切齿道,“你给我出来。”
“嘁,不要。”太宰治说。他又躲回去了。
于是中原中也强行掀开毯子,抓起吱哇乱叫的太宰治,走去阳台,随手把阳台门关了。
十七楼的夜景很漂亮,尽管已经接近十二点,东京市中心依旧霓虹闪烁,车水马龙自城市的另一头驶来。
“……”中原中也说,“小千越来越像你,我很困扰。”
他说了两件事,往禅院直哉身上装定位装置,还有找花御。
太宰治有如做错了事一般,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好像被指责的是他,并不是他与中也的孩子。
半晌,太宰治小声辩驳:“我没有教他这些。”
“嗯。我知道。”中原中也说,“你这家伙虽然混账,但应该没有那么混蛋。”
他还是发愁,担心中原千礼不能回家,担心有人欺负他,担心他成为另一个太宰,总是忧郁不快乐。或许为人父母就是这样,表面不声不响,实际上忧虑连绵不断。
中原中也说:“我真希望他是一个傻瓜。”
太宰治:“像中也这样吗。”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自嘲:“哈?那可不能像我这样,糟糕透顶。”
具体忘记是哪一天了,大概是某次任务结束后,太宰治咬着烟,逸散的白雾和柔和的月光一同烘托着他的面庞,少年太宰抱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