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门没关。
傅昀身上还穿着上午的那套笔挺西装。
只不过裤腿因沾了水渍而显得皱皱巴巴。
就连平日一丝不苟的碎发都凌乱地耷拉在眼前。
平素深沉冷漠的男人,坐在昏黄的灯光下,目光竟罕见地流露出几分迷离和怅惘。
周韫不见了。
从得知消息时的震怒和狂躁,再到此刻的无措和紧张,傅昀的情绪堪称大起大落。
十多个小时,一个大活人,人间蒸发了似的杳无踪迹。
徐曼靠窗站着,整个人狼狈不已。
傅昀掐了烟,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找到了吗?”
路唯抿唇,艰涩地道:“渝市那边传来消息,周代兰上个月离开了疗养院。她目前所住的平房也没有人,家里东西都在,邻居说周代兰这几天都没露过面。”
傅昀闭着眼,牙关里逼出几个字,“继、续、找。”
路唯颔首,看了眼对面的徐曼,给她使了个眼色。
徐曼跟着路唯来到门外走廊。
彼此的脸色都很难看。
“你整天跟周小姐在一起,就没听到一点风声?”
徐曼幽幽道:“老大跟她天天睡一起,不照样没发现。”
路唯被怼的哑口无言。
平心而论,不是他们粗心大意。
而是他们太笃定无权无势的周韫,再怎么折腾都翻不出傅三少的手心。
所以事发后,才会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路唯又问:“她除了老家渝市,还经常去什么地方?”
徐曼心里很不好受,有气无力地摇头,“不知道。”
凌晨三点。
各方消息汇总而至。
结果千篇一律,没有周韫的行踪。
房间里,烟雾缭绕。
烟灰缸堆满了长短不一的烟蒂。
傅昀双眼猩红,死死盯着桌上的那张银行卡。
那是31号在日料店里,他亲手交给周韫的。
周韫笑着把卡收了起来。
当时傅昀以为这是他们关系缓和的开始。
却未曾料到她连只言片语都没留,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
哪怕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傅昀依然记得他冲进公寓找人时,心里有多慌。
她早就知道他要订婚,可她什么都没问。
她在他面前言笑晏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