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被扼,哪怕是个高大的男人,都不敢贸然搏力。陆伴郎被迫弯下腰,和坐在斜窗台上的女孩对视。
“你想干什么?”她问。
陆伴郎从没有被人这么下过脸,用力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想把她的手掰下来。
理论上来说,以他的个头和体重,对抗一个年轻女孩轻而易举,她们的肌肉总是软绵绵的,拳头砸身上和按摩没什么区别。
可惜,这又是一次误判。
对方纹丝不动,反而收紧力道,领结进一步压迫喉咙。
不舒服,极其不舒服。
陆伴郎心中大恨,脸上却露出了友善的笑容,摊开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女孩果然松开了他。
“我只是怕你掉下去。”他拉松领带,温和地解释自己的举动,好像刚才的粗暴全都是错觉。
简静一个字都不信,自顾自翻下窗,从后面绕过去。
陆伴郎问:“你在干什么?”
“新郎是翻窗走的,我想看看他的行动路线。”简静解释。
陆伴郎扬起眉头,不动声色:“哦?你怎么知道的?”
“地毯上有饼干屑,他的鞋沾到了。”简静抬抬下巴,示意他看窗台,在边缘处亦有被踩扁的饼干颗粒,牢牢粘在大理石窗台上。
陆伴郎来回看了几遍,才注意到这个细节,心里半是惊讶半是怀疑。正常人会注意这么小的地方吗?尤其她还是个近视。
该不会是同谋,故意留下来做内应的吧?
他疑虑更甚,便试探道:“那你说,他现在是去了哪儿?”
简静道:“不知道,找找看吧。”
今天参加婚礼,没带放大镜,她只能蹲在地上慢慢找。然而很遗憾,今日天气晴朗,时有微风习习,地面上散落的颗粒早已被吹得不见踪影,无处寻觅。
不过,倒也不是就此止步。
简静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会所的平面地形图。
这栋建筑的外墙是哥特式设计,内部构造却并不像真的城堡一样复杂,毕竟是做生意的,路太绕为难客人。
整体的布局是个“凹”字,共有四层楼。
四楼:两间超级大套房、游戏室、健身房、小舞厅等。
三楼:大大小小的套房和卧室。
二楼如下:
露....等候室..............等候室..露
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