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子后座上,就像房间里的大象。
想问他为什么买兔子。
又问不出口。
傅应呈不提,季凡灵也装作看不见,只看着车上悬着的平安符一晃一晃。
余光里,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颀长的手指微微屈起,黑色皮料衬得肤色冷白,凸显出凛冽的骨骼感。
路口,碰上九十秒的长红灯。
那只握着方向盘的手,思忖似的,慢条斯理地轻敲了两下。
季凡灵收回思绪,下意识看向傅应呈。
“突然想起来,”傅应呈开口道,“你早上在家,闻到烟味了吗?”
“……”
季凡灵沉默了一会:“没有,有吗?你不喜欢烟味?”
“算不上喜欢。”
“下次我抽完再回来。”季凡灵立刻道。
“抽的什么烟?”
季凡灵伸手进口袋,摸出烟盒晃了晃:“你肯定没抽过。”
不是因为太好,而是因为太烂。
十块一包的虹江,季国梁的钟爱。他喝醉了就记不清数,季凡灵拿走他两根烟,他也不会发现,不过她没拿却被拽着头发逼她承认拿了的情况也时有发生,二者五五开。
傅应呈伸手到她面前,季凡灵以为他想看,递进他掌心。
谁知傅应呈二话不说,直接收走,丢进门边的储物盒。
季凡灵立刻不乐意了:“喂。”那可是她用周穗的钱买自己的。
“试试这个。”
傅应呈指尖挟出另一包烟,顺手丢进她怀里,瞥了她一眼:“至少没那么难闻。”
季凡灵将信将疑地拿起打量。
香烟入手很沉,卷烟纸是漂亮的珠光色,是款质感很好的女士烟,烟形优雅,匀称细长。
凑近了闻,鼻尖萦绕着苦咖啡豆一样的醇香。
“抽多了对身体不好,”傅应呈漫不经心道,“你想抽找我要,一次半支吧。”
“行。”季凡灵秉持着谁花钱谁是大爷的原则,随口答应。
她现在心情挺好,不过就像小孩拿到新玩具总想上手一样,蠢蠢欲动地抽出一支:“让我试试?车里能抽吗?”
“火机在副驾储物箱。”
季凡灵打开储物箱,意外地看见一大包药盒,包装上写着什么酮什么西泮。
她看不懂也没细看,找出火机,关上箱盖,啪嗒一声点了烟。
入口是清淡的冷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