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破玩意来?”
洞房中的一应下人跪倒一片。
冷素夕安抚赫连禹,“世子,你醉了。”
“本世子没醉,说话做事都清醒得很!”赫连禹再次暗示冷素夕,她就是不合他心意的破玩意儿。
冷素夕根本听不懂,仍旧沉浸在新婚夜的欣喜娇羞之中。
跪在下面的徐嬷嬷无奈无声叹息。赫连禹的弦外之音,她可是听得明明白白。
“全都滚出去!”赫连禹的确喝了不少,但也的确清醒。
他必须喝醉,才能借酒装疯;他必须保持清醒,才不会被冷素夕给糟践。
等到房中只剩他们二人,冷素夕为他宽衣之时,他适时把一肚子的酒呕在了冷素夕的喜服上,大红色的鸳鸯被上。
冷素夕惊叫一声,都快哭了。她期待中的新婚夜,不该是这样的啊。
“冷四,今晚是你独守空房的第一晚,从今晚开始,习惯吧。”
赫连禹抹了一把嘴,摔袖起身。
“夫君——”冷素夕带着哭腔呼唤,“你当真如此无情?新婚夜你不在此过夜,让我这个夫人的颜面何存?”
“全盛京都知道这桩婚事是你强求而来,你的颜面早就不复存在了。”
赫连禹说完,决然离去。
萧笛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赫连禹来到书房,本想伺候赫连禹宽衣洗漱,却被他推了出去。
赫连禹来到书案前,中午偷空来此写的字帖还在原位,芙蓉今日并没有来此练字。
他随意抓了一把芙蓉从前写过的字,拿到软榻上一一展开。
终是不胜酒力,赫连禹躺倒在软榻上,手中纸张散落,周遭尽是芙蓉一笔一划却歪歪扭扭、笨拙可爱的字。
侧眼去看头下枕着的: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赫连禹苦笑,这还真是他此时心情的写照。
*
徐嬷嬷匆匆跑回洞房向冷素夕汇报:“夫人放心,世子并未去芳菲苑,是宿在书房的。”
冷素夕这才松了口气,脸色又急转凶狠阴险,双拳紧握,“季芙蓉,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