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不止的梦里,如同饕餮般,敞开心扉,大吃一顿。
唯一不好的是,梦里的斯辰总是不断追问她。
“姐姐以后会听话吗?”
“那你保证。”
“保证以后绝不一个人去「不夜天」那种地方。”
“否则,姐姐今晚就饿着吧。”
程翊夏心想:反正是梦嘛,有什么不敢答应的?
所以,她答得特别爽快:
“我答应!都依你!”
……
再一次在斯辰身边醒来,程翊夏不再那么局促。
她只是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因为总觉得自己欺负了小孩子。
也不知道他到底多大?
这会儿天还没有大亮,斯辰的呼吸均匀而绵长,看起来睡得很沉。
程翊夏轻手轻脚侧过身,用手臂撑着脑袋,盯着斯辰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
她的手指头不安分地滑过他紧致的胸口,温热结实,触感细腻。
一个荒唐的念头油然而生——
既然他这么缺钱,那不然,给他开个包月服务?
刚这么想完,程翊夏就感觉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她平时的确号称第一恶女,但多半都是装出来的。
真正趁人之危的事,她还没怎么干过,不大熟练。
程翊夏重新躺下。
然而,搂住斯辰的手愣是没舍得放开。
她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为了母亲的遗物,她没法和斯辰谈一场正经的恋爱。
但今夜的梦香甜。
就让它再甜一会儿吧。
这么想着,程翊夏很快又沉入了梦乡。
等她睡熟之后,醒了好久的斯辰,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手掌覆在程翊夏软软的手背上,强势霸道,却又小心翼翼。
他曾无数次在脑海中勾勒过她的模样,只是,真正见到她本人,竟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鲜活。
明明她的成长环境、身世背景,经不起仔细考察。
以及,外边那些流言蜚语,将她描述得极其恶劣。
他们说她气量小,容不下父亲的新爱人,还处处针对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们说她不学无术,一天到晚不着家,在外边又疯又野,净结交些狐朋狗友。
他们还说她势利眼,从不关心长辈就算了,难得回趟家,张嘴就问家里要钱,大手大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