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细细品味,又似乎感触到了?柔软。
“这场雨过去,树就该抽芽了?吧。”
“有可能。”
“四季轮转,一年又要开始了?。”她?转头,笑看着他,“我们也不要沉湎于过去,重新开始吧。”
梁嘉禾看着路面,没说话。
“我的课虽然固定,但中间可能会开会,或者突然有其他事情占用时间。你尽快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吧,我到时候要是?撞上了?,也尽量协调开。”
即便下雨加堵车,也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很?快到了?学校门口,梁嘉禾的车牌号已?经录入学校系统,直接开进去,停在教师楼下方。
时间是?如此短暂,他尚未从混沌中挣扎出一丝清明,时间之神阿莫罗斯已?经来残忍地告诉他:你的时间用完了?。
翟静解开安全带,拿上包和伞,转头准备对梁嘉禾说谢谢,突然见他看着自己,黑眸幽暗,似藏着无尽的情绪与波澜。
“能不离婚么?”
“嗯?”
“我说,能不能不离婚?”他声线偏低,重复道。
翟静摇头,“这次不是?外部原因,是?我们之间的,我也不是?一拍脑袋做的决定,我想了?很?长时间了?,也挣扎过。离婚吧……我真的不想再这么过下去了?。”
晚上,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依旧各睡各的。
翟静脑中纷乱复杂,一点困意没有,一会儿想到和梁嘉禾的初遇,那场景似乎与窗外的春雨重合;一会儿想到明天?的联考会,有个班的平均分掉的太?离谱,主任定是?会留下她?谈心,该怎么应对。
一会儿又想起大学被人表白时的场景,不论真心与否,他们是?能说出来并且做出来的……
感觉到他动?作小心地翻了?个身。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还没睡着。
第?二日,春雨缠绵未歇,夹杂着雪粒子,只觉得空气里的风又冷了?不少?。
上午翟静无课,在家里收拾行李。
这次她?已?经不打算将?离婚的事告诉任何人,先住酒店,等拿到离婚证再搬回家里。
下午语文组开大会,不出意外被被主任留下单独谈话。
出来时,春雨已?不见踪迹,整个天?地完全被大雪主宰,白茫茫一片,地上的雪被来回踩,看着光滑反光,蚊子上去都打滑。
手机有电话打过来,她?拿到耳边接听。
梁嘉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