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梁嘉禾左手颤抖地抚上她肩头。
他左手还戴着结婚时的金色戒指。
天生就是摸键盘的玉竹双手,金戒指戴上去后宛如金镶玉般精美。
这是婚礼上翟静握着他的手戴上去的。他一直没摘掉过。
她吸了下鼻子,侧开肩头,他的手从肩上滑下。
“回去吧。”翟静低下头说。
一路沉默着回到酒店,翟静洗漱后就躺床上睡下,她走了半夜又哭了一场,沾枕即沉沉睡去。
凌晨,突然惊醒。
床上另一边没人,冰凉的床铺,整洁的床单,梁嘉禾一直没上床睡觉。
翟静开灯,也没在屋里看见人。
下床穿鞋,往阳台走。
拉开窗帘,天边泛起灰白色,月亮已经虚淡,整个天地都是一层灰蒙。
花园主题的酒店,每一间房都有个花朵形状的花园阳台,花茎缠绕阳台栏杆,不知名小野花盛开,往下看,是酒店的中心花园,种了各式各样的花朵。
这个季节正争奇斗艳,开得繁盛明艳。
翟静扶着栏杆往下看,中心花园的栅栏边立有一道挺拔身影,还有一支正在燃烧的香烟,红光明明灭灭,烟雾偶尔升腾飘散。
似是心有灵犀,他忽然抬头。
翟静心慌后退,关上阳台门,拉上窗帘,上床睡觉。
等了许久,天光大亮,才听见开门声。
始终没听见脚步声。
翟静睁开眼坐起来,看见男人倚在门口墙边,手里还捏着一根细长的蓝色滤嘴的烟。
“怎么醒了?”他看着她的眼里有几缕凝块的血丝,嗓子也有些烟哑。
“突然醒了,睡不着了。”
“饿不饿?”
“还好。”
梁嘉禾往前走两步,从门口的墙角挪到了梳妆台边,离她近了一些。
“……我刚才想了想。”
“嗯?”
“可能说完依旧改变不了你的决心,但我还是想和你说说李弥是怎么死的。”
“能说和你没关系么?”她声音很轻,柔声细软。
梁嘉禾心慌手颤地把玩指尖那根香烟,另一只手摸在兜里找打火机,摸到了,又意识到她在旁边不能点,紧紧握在潮湿手心,试欲捏爆。
片刻后,他轻轻合眸,低声道:“不能。”
第7章蝴蝶
梁嘉禾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