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依旧落不到根上。
里面现在已经有个原始小生命,虽然尚是个胚胎,连机器都探测不出来,但已经存在了,这是它生长为一个生命个体最开始的起点。
下午和孙晓星说起这件事,她说这孩子来的是时候,知道爸爸妈妈要散了,迫不及待来帮忙和好了。
但翟静只能对它说抱歉。
次日一大早,翟静推着行李箱出门时梁嘉禾已经到了,接走行李箱,帮她拎出去。
回到小区,不妨在等电梯的时候遇上李柏玏。
想起他那天的阴郁,提起梁嘉禾理应为李弥守节时的癫狂,翟静下意识后退半步,梁嘉禾站着没动。
李柏玏笑一笑,绅士地扶上正在打开的电梯门,“二位,进去啊。”
翟静依旧未动,梁嘉禾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进去。
李柏玏跟着进来,视线黏在两人相连的手腕处,唇角一勾,轻松说:“两天没见翟老师了,我还有点想呢,翟老师去哪玩儿了?”
翟静垂着眼睛不说话。梁嘉禾也保持沉默。
都没有与这样疯狂的人较个高下的想法。他们越回应,对方越来劲。
李柏玏凝思两秒,乍惊一下,“呦!我以为翟老师是生气回娘家了,这么有风骨的老师,我以为你会离婚呢……”
收到梁嘉禾投来的视线,李柏玏嬉皮笑脸问:“我说错了吗?姐夫。”
翟静身体一僵,梁嘉禾面色泛青。
须臾,身体失重感传来,电梯停下开门,梁嘉禾带着翟静出去。
李柏玏悠闲地踱步出来,对着大步远去的双人背影又叫一声:“姐夫!下个月就是我姐的忌日,你别忘了去给她上坟烧纸啊,她可一直都想你念你,你要是不去,她在下面得多想你啊。”
梁嘉禾步子越来越快,翟静被他拉着,小碎步被迫跟上。
一道门将李柏玏的声音隔绝在外,停下后,翟静歇两口气,抬眸瞧一眼梁嘉禾铁青的脸色,轻扯自己的手腕。
他低头松开,轻声道:“抱歉。”
翟静看着他,唇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去书房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要带的书不多,只有几本准备趁着暑假好好读一读的。又收拾了些上回没带走的衣服。
出来见梁嘉禾站在门外,似在等她,翟静道:“拿好了,走吧。”
他折回身,看见她手里的几本书,“就这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