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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楼梯口,一时也不知是不是这些天睡眠不足的缘故,只觉得脑袋一昏,踉跄几步,慌乱间去抓扶手的指尖胡乱扫过置物架上的什么东西,只听哐当一声,有东西掉下去,碎了。
及川赖叹出一口气,胡乱抓了一把凌乱的头发,转身去开灯。
楼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没过一会儿,睡眼惺忪的及川彻打着哈欠出现在楼梯拐角处,看着底下捡瓷片的弟弟:“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呢?”
及川赖盘腿坐在地上,耐心捡着卡在缝隙里的碎片:“睡不着。”
说着,把刚捡干净的瓷片哗啦一下又倒回去,一个一个从头再捡一遍。
及川彻:“……”
他一蹦一跳地下楼,叉腰,居高临下看着显然已经无聊透顶的及川赖:“睡不着就去躺着,半夜爬起来捡垃圾,哪学来的坏毛病。”
及川赖没回话,只是从自己的屁股后面捞出来一只黄色的御守,抬头问:“这是什么?”
这是他刚从碎掉的瓷瓶里找出来的东西,绣着祥云的外包上写有‘平安’二字,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
及川彻看他眼神像是在看傻子:“御守啊。”
……废话他当然知道这是御守。
及川赖真心觉得有时候和他哥沟通起来好累,有一种智商不同频不共振的无力感:“我是想问问你还记不记得这个是什么时候的东西,从哪里来的?”
“唔,我瞧瞧。”
及川彻眯眼近了些,端详半天,反问:“这哪里来的?”
“……”
及川赖放弃沟通。
岩泉一留在房间,左等右等等不到及川彻回来,索性套上外套,一下楼就看见蹲在那的兄弟二人,一时来气:“大晚上的干嘛呢?几点了?”
两人齐齐看向闹钟。
临近三点,但是他们都不困。
兄弟俩都有个毛病,一遇上想不出个所以然的事情来晚上就容易睡不着觉。
但明天是工作日,要上课的。
及川赖举起御守,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于岩泉一:“小岩哥,你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吗?”
“?”岩泉一走上前接过,翻来覆去看了几眼,丢还给他:“你六岁那年走丢的时候,捡到你的那个男孩挂在你脖子上的。”
“啊?”及川彻瞪大了眼睛,“我怎么没印象?”
话音刚落,一记岩拳实打实招呼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