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心中所向,然而现下樊荣昏迷不醒,了了大士和尔尔真人又在暗中窥探,他想做什么都难以抉择。
“罢了,修为不至降娄去了那里也是送死,且先看看这雷典史到底想做什么吧。”
刘昭轻叹一声,将戒空三人卷宗诸类留下一份,又看了眼门外,忽然道:
“樊书吏,雷典史现在在府衙吗?”
樊湍一愣,犹豫道:
“应是在的,不过刘爷要以什么身份去拜见?”
刘昭看了眼身上的衙役差服,这个衙役身份不是假的,按理来说,衙役也归典史统属,下官拜见上官,合理又合情。
“当然是樊氏六房,樊书吏,你为公子族叔,有劳你代为通传了。”
“责无旁贷,”
——
依翠轩,襄州府最豪奢的茶楼,往来者俱是达官贵人,修士氏族,巧合的是,这家茶楼是樊氏六房的产业,刘昭有着樊荣的令牌,自然可在此迎客。
七楼,最好的雅间内,刘昭站在窗前俯瞰着,入目所及,尽是雕镂台阁,车水马龙,繁华程度丝毫不亚于青沙,而这仅仅只是襄州一角。
“雷典史到了吗?”
身着一身锦袍的樊湍看了眼飞讯玉牌,道:
“已到街口。”
“那就下去迎一迎吧。”
说罢,刘昭便要下楼,樊湍微愣,开口道:
“刘爷,您代表的是我六房,雷锋月虽是典史,可到底也不是雷家一房话事人,还不值得您出门远迎。”
“哦?倒是我疏忽了。”
别看刘昭只是扈从,可樊荣只有他一个麾下,更别提他的壮举名扬襄州,又有两房腰牌在身,他的存在现下就是樊氏的脸面,脸面自然不能向一个典史低头。
“不过,作为修道后辈,我却是该迎一迎。”
刘昭摆了摆手,闪身来到了依翠轩大门口,未几,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这人身材中等,衣着朴素,相貌刚毅,气势并不出众,放在人堆里也难以找出。
“他就是典史?不大像啊。”
为官者自有官威,刘昭见过不少官员,就是衙役之流也有一番威势,雷锋月这个州府典史却如普通人一般,要知道他这个典史放在县镇里可是有资格坐县衙的。
不管如何,对方既然应邀,机会就已经有了,刘昭急忙迎上前,躬身行礼道:
“晚辈刘昭,见过典史大人,承蒙大人赏脸,晚辈已备好雅间,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