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依旧是最通用的货币,反正刘昭是没见过银子。
“谢谢虎叔了!”
刘昭憨厚一笑,随即便要拿钱走人,可刘虎却是叫住了他,
“咋了虎叔?”
“咋了?”
刘虎古怪的笑了一声,指着地上的布袋道:
“你小子知不知道这有多重,就是你虎叔我背着都嫌沉!”
刘昭瞅了眼地上的大麻袋,挠了挠后脑勺,憨笑道:
“没事儿,俺不嫌沉!俺有的是力气!”
说罢,两手提起麻袋,轻轻一甩将其扛到了肩上,
“虎叔,那俺去了!”
“这……这小子,好大的力气!”
刘虎满眼复杂的看着那离去的少年,一枚铜钱虽然不沉,可一堆铜钱,哪怕是他这个常年劳作的壮汉都觉得有些沉,可刘昭才几岁,只比他儿子大些,这一瞬间,刘虎有了一种冲动,可想起那人的眼神,便又强按了下去,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希望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松哥儿能有条活路吧!
不过,命格师不是那么好当的,小子,祝你半路陨落!”
——
刘昭出了刘虎的家,便直奔学堂而去,他没有走平时的小路,而是专门走了村里的大路,两边一排排整齐的三角顶石屋。
此时正值晌午,虽依旧是阴沉沉的,可也比漫天飞雪好走的多。
破旧的棉鞋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刀子般的冷风直扑刘昭露出的皮肤,很快,他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可因为常年练拳的缘故,背上的钱袋对刘昭来说并不沉重,但不知为何,没走多久,他便觉得喘不过气来,仿佛背上背着一座大山般。
“呼!真是好重啊!”
刘昭抹去额头上的细汗,不经意的看向了一旁的石屋,见那里没有人影,便又低下了头。
“嘎吱!嘎吱!”
棉鞋又在雪上走了起来,刘昭只觉得此刻忽然很冷,身上的棉衣如何也挡不住四周的风寒。
幸好,这里离学堂并不远,没用多久,刘昭便来到了地方,此刻,石磊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刘昭过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招手道:
“来了,进去吧,年先生等你很久了!”
“呼!”
刘昭先是放下麻袋,恭敬的回了一礼,而后才提起麻袋进了学堂。
学堂内,年先生与于先生端坐在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