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我一直记着爸说过的话呢。
不管走到哪儿,能帮人一把就帮,不能冷眼旁观。”
这个年月的人,多数还都挺单纯热情的,也非常乐于助人。
不像以后,受一些社会环境影响,人们都不爱管闲事了。
或者说,好心没好报,最后也就没人做好事了。
张淑珍听明白咋回事儿,也就放心了。
外屋还有活呢,于是又出去切肉、烧火、焅油。
盛希平则是跟父亲盛连成俩人,坐在炕上聊天,说一说下午打黑瞎子的经过啥的。
“对了,我跟场里申请了一下。
你王叔说呢,咱家符合分房的条件,可以考虑给分两间房。
要是这样那就最好了,等着房子盖好,抽签选了地方,我就找人赶紧收拾。
这边呢,我也赶紧找木匠,给你把家具打出来。
我这手艺不行,咱家随便对付着用可以,但是你结婚,人家小周还是城里姑娘,肯定看不上。”
盛连成确实没多少文化,对家庭琐事也不咋敏感,但其他事情上面,还是非常周到的。
“咱家仓房那些木头,盖房还行,可能做家具不太够。
我跟你王叔说了,从林场批点儿好木料,给你做一套花曲柳的家具。
如今不都兴这个么?咱也别落下,啥箱子柜子炕琴这些,该做都做。
你是长子,该有的都得有。”
老话都说,皇帝重长子,百姓爱幺儿。
盛家夫妻对家里孩子,不管哪个都挺看重,尤其是老大,这些年没少替家里分担。
所以盛连成跟媳妇商议了,儿子的婚事一定要办明白,不能让人小看了。
“嗯,那就谢谢爸妈费心了。”
盛希平点点头,父母对他那是没的说,往后他好好孝顺父母也就是了。
至于说什么老大结婚就这个排场,后头的咋办?
这个根本就不用担心,盛希平有那个信心也有那个能力,会让家里过好。
等老二老三娶媳妇的时候,他多帮着家里也就是了。
爷俩聊着聊着,一股子香气就飘了进来,那还用说?肯定是外屋地焅大油的香味儿。
“自从你会打猎以后,咱家真是没少跟着沾光儿,肉啊油的比旁人家多吃不少呢。
这香味儿,别说,还真是挺馋人。”盛连成抽了抽鼻子,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