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眉:“你应该知道周余的人也一直跟在你身边,跟着你的这帮人可未必知道我是被你强行带过来的。”
“强行”二字道出他对霍北修这次行为的不满,他非常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况且周余以为他是去霍家,要是最后被发现他非但没有去霍家,反而跟着霍北修来西区,那很多事就非常不好解释了。
“我现在不是你的下属,不管你是想找人陪你复盘案发现场还是走访调查,都不该是我。”
他跟周余的身份都很敏感,霍北修不可能不知道。
试图抽出被握住的手无果后,周忱放弃挣扎,他抬头看向霍北修:“你到底想做什么?带我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车里出奇的安静,霍北修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周忱语气缓慢地开口:“你想带我来参与过的案子的现场让我找回曾经当警察的感觉?然后呢?让我放弃现在的一切,继续回去当个朝不保夕、还会随时丢命的小刑警?”
周忱收回目光,淡漠道:“如果是,那很抱歉,我不愿意。”
霍北修没放弃他知道,但他不可能回到原来的位置。
一顿输出后,车内除了安静还有一丝看不见的尴尬,但两人握着的手依旧保持僵持不动的姿势,霍北修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然而,与车内安静氛围不同的是,车外很热闹,到饭点了,小巷子里的每家小店都满是人。
霍北修的目光从周忱身后的车窗收回来,忽然丢了无关紧要的一句:“你饿吗?”
“我不饿。”周忱语气不爽地说,“你先放开我。”
听到他这句话,周忱胸腔忽然涌起一股无名火,他推搡着霍北修紧握着他的那只手,好不容易抽出来,就又听见他说:“我觉得你身后那家面馆看着挺好吃的。”
周忱不想听他说什么面馆饺子,但鬼使神差的回头看,瞧见门口站着的人,他愣了一下。
——那是赵谦的母亲。
“她怎么在这里?”周忱十分惊讶。
赵谦的母亲不应该在疗养院里住着,为什么会在西区?
“我是收到她擅自跑出来的消息才把你带过来的。”霍北修只字不提周忱刚才说过的那些话,注意力完全落在车外马路对面的小面馆门口站着的妇女身上。
“跑?”周忱抓住了重点,“她是偷偷跑出来的?”
霍北修点头,往椅背靠去:“昨天刚有人去疗养院看她,她今天就偷跑出来。”
他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