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这其二么,寡人的弟弟寡人自然了解,他去了北疆怕只有添乱的份。”
卫庭煦:“更何况北疆距离汝宁太远,乃是拥兵自重的良地,陛下也是担心庚家一旦有反意,只怕会以北疆为据点,直攻汝宁,里应外合。”
李延意不是没想过此事,但毕竟是自己的亲舅舅,她的心思没人能说,就连最亲密的生母都不可说。
这世间,恐怕只有卫子卓真正懂她了。
心思到此处,李延意望向卫庭煦的目光突然变得非常柔和,又格外难过。
不过这情绪只持续了非常短的时间就从李延意的眼眸里消散不见,她很快找回了方才的镇定和方向。
“……国舅爷想要兵权,若是海纳变法得以彻底实施,那么他们庚家也不算血亏。阿歆回到汝宁或者干脆死在北疆,对庚家而言都是最好的结果。他们想的是只要阿歆一死陛下就有了立后的可能,皇储有望。而北疆那边自然是可以安插自己的人过去,踩在阿歆辛苦建立起的白峪城之上,建功立业,巩固庚氏在朝中的地位。”
李延意摸着下巴:“还是子卓清醒,寡人竟没想到兵权之事。”
“陛下是关心则乱,不若臣旁观者清了。”
“所以说,以子卓所见,阿歆便是留在北疆最好了?”
“不,阿歆继续留在北疆只怕会有新的危险,就算能躲过今日暗箭,也难保不会被他日明枪所伤,还是待在陛下的羽翼之下最安全。”
“可寡人用尽了办法,她就是铁了心不回来。”
卫庭煦看了看李延意的手臂:“陛下受了伤?”
李延意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
甄文君将池边的徘徊花全部挪到了理想的位置,沐浴了一趟回来,卫庭煦和李延意还是没出来,甄文君闲不住,就去收拾屋子。
虽然已经搬来一段时日,还是有一堆物件没来得及整理,卫庭煦那些陈年的乐器最让甄文君头疼,该归置在何处才最利落?还有那一堆的卷帙又该如何摆放,这儿可没有卫府偌大的书墙供她们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