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纶指使门生洪瑷偷取大聿情报,勾结冲晋,如何又变成了谢司马?”
厅中所有人都在看着卫庭煦,等待她继续说,而卫庭煦却将露脸的机会交给了甄文君:“文君妹妹,你来为大家答疑解惑吧。”
一直站在卫庭煦身后的甄文君也不怯场,娓娓道来:“洪瑷以血书诬陷卫公,可是信件之中早就有姐姐埋下的反击之策。被查出的二十六件信件内有十二件都提到了西北关卡,说若是冲晋大军自西北关卡入关的话,关口便会大开,冲晋军可长驱而下直取汝宁。此事用的是冲晋语所书,李举和谢扶宸未必会仔细查校,而我也是花钱请了个在汝宁经商看得懂冲晋语的胡人问了才知道其中之意。”
“西北关卡……”李延意的谋士之一道,“那不就是前海关?”
“没错,镇守前海关的正是谢扶宸之子,谢长流。如果要治卫公之罪,必定要承认通敌信件属实,一旦属实那么前海关的镇守将领必定已经被买通。如此一来谢扶宸和李举到底是认亦或是不认?若是认了,那么谢长流便是同谋,若是不认,洪瑷血书所指便是污蔑,通敌之罪又要追回到冯坤的头上。更致命的是,前海关乃是孟梁北边入口,谢扶宸在此地秘密屯兵乃是他们最致命的错误。就算他们放弃追究通敌之事,私自屯兵罪同谋反,依旧是阖族脑袋不保。”
甄文君说罢,厅内众人不住地称奇。李延意很好奇问卫庭煦:
“李举让谢扶宸去北方屯兵之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从洪瑷家中搜出的书信是你去孟梁之前就备好的,莫非在此之前你就已经知道他们屯兵的计划了?”
“这点子卓也是瞎猜的。我想那谢扶宸老谋深算,肯定不会轻易让我们扳倒冯坤,势必会反咬一口,而与洪瑷有一丝关联的只有家君。要是家君被诬陷,那么我便让谢扶宸一家来垫背。至于屯兵乃是去了孟梁才查到的,也是天赐良机,李举在北方屯兵是为了避人耳目,如今却是成了悬在谢扶宸头顶的铡刀。李举要是保谢扶宸就得舍弃好不容易屯得的兵,若是要兵就得断腿。他到底要什么,便由他自个儿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