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苏念回不回头我不在乎了,我要走了。
几乎同时,门口传来杯子掉落的声音。
是来照顾我的保姆,她大惊失色:
「薛小姐,怎么能流产呢?沈先生再三嘱咐我们要好好照顾你啊。」
可我实在是怕,怕这个孩子生下来和我一样,受尽欺负。
我安慰保姆,「没关系,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以后不会再回去了,你帮我把东西收拾一下,除了我的证件,其他扔了吧。」
进手术室的时候我还在发抖,一想那个四个月的孩子就止不住的心痛。
可我这个状态,照顾不好孩子,我也不愿意再和裴淮安有任何纠葛。
让护士手机还给裴淮安的时候,他还在抱着苏念安慰,真恶心。
冰冷的机器把我束缚住,冰凉的麻醉剂打进来,我失去所有感觉,好像做了一场恍惚的梦。
再睁眼的时候,小腹轻盈,仿佛这个孩子从来没有来过。
医生捧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托盘轻声问我:
「你要看看他吗?」
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崩溃地掩面哭泣。
白布下藏着一小团红色,小小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小一点。
「薛伶,向前看。」
谢清河轻声细语哄着我,嗓音清越,抚平我崩溃的情绪。
后面的事情不太多了,就是养身体,我在医院的这些天,裴淮安一次都没有来过。
孩子火化的那天,我怔然看着那一小团骨肉,他从我肚子里掉出来,最后变成一罐轻飘飘的骨灰。
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那骨灰也该分裴淮安一罐。
我为这个孩子流尽了泪,裴淮安也别想好过。
5
我打给裴淮安,手术后的身体很虚弱,连带着嗓音也有些发哑。
「裴淮安,有一个东西我寄回你家了,你记得签收。」
裴淮安嗓音很冷,他说:「我现在没时间,苏念抢救过来了,但是医生说她有重度抑郁症,不能再受到刺激了。」
他心里嘴里全是苏念,我冷笑,「所以呢。」
电话那头是裴淮安理所当然的声音。
「我要带苏念去海边散心,机票已经买好了,今天就出发,她现在病成这样,我不可能不管她的,也算对得起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他停顿一下,继续说:
「薛伶,趁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