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落在她红肿的侧脸上,语气很淡。
「薛伶,她不懂事,被惯坏了,你和她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
我掐紧手心,直视他:
「你是在怪我吗,裴淮安。」
裴淮安抬眼,微抿着唇。
「我只是怕你动了胎气。」
他放开苏念,起身想要去拉我的手。
苏念扯住他的衣袖,雨打娇花一样惹人怜惜,红着眼圈控诉:
「我已经受到惩罚了。」
她露出新伤旧伤交错不断的手腕,眼里一片破碎绝望。
「裴淮安,我在国外过的生不如死,你还要我怎么样,那次受伤,医生说我再也不能生育了,非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高兴吗?」
说完她决绝起身,哭着跑了出去。
裴淮安愣了一下,那个眼神我很熟悉。
他曾对着我鲜血淋漓的伤口露出这个眼神,他在心疼。
就在裴淮安要追出去时,我扯住了他的手,喊他:「裴淮安。」
裴淮安回头,眼底一片冰冷,他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
「薛伶,别闹。
「你没看见她的手伤成什么样了吗?」
3
这是裴淮安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我下意识放开了手,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追了出去。
丝丝缕缕的痛从心脏蔓延出来,我本来没打算和裴淮安在一起的。
他是北城桀骜轻狂的太子爷,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我们唯一的联系就是在一个教室上课。
那时候高中,父母都忙着自己的生活,谁都不想管我这个拖油瓶。
老师也看不起我,带头让同学们孤立我,我每天接受的都是嘲笑和讥讽。
这我也能忍,直到一次考试随机分座位,我被分到了苏念前面。
这个被娇宠长大的大小姐咬着糖笑:
「薛伶,听说你爸妈都不管你啊,这样吧,你给我传答案,我给你钱。」
我拒绝了,于是大小姐恨上了我。
那段时间我甚至都不想去念书,苏念天天欺负我,泼水撕作业都是家常便饭。
她找人把我衣服扒了的时候我甚至想从六楼跳下去算了。
裴淮安就是那时候出现的,他给我披上衣服,警告苏念别太过分。
又在老师诬陷我作弊时替我讨回公道。
我至今还记得他那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