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就是。”她道,“……这个人。唉。”
沈缇休了三日的假,开始了工作。
其实此时离小年已经不远了,各个公署情况不同,有些忙得要死,很多事情要在年前完成,有些就清闲,事情放到年后做就行。
翰林院属于比较闲的。
沈缇休假回来,自然得找刘学士报道。
刘学士看到他,欲言又止,最后只叹一口气,劝道:“跻云,过刚易折。”
沈缇便知道,殷莳请托吴箐的事,江家女眷做到了。
他只淡淡笑笑,不必解释。
当事人不说话,倒是有许多人替他说。
这个事里涉及的人物有迅速崛起的新贵恪靖侯,有国朝最年轻的学士简在帝心的探花郎。杂着婚变、权势相逼、两女争夫等等诸多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元素。
江家女眷甚至不用费力,事情便传播开了,热度盖过了京城其他所有别的绯闻、新闻、轶事。
不过好的方面是,因为从一开始就做了把控,大抵舆情还是朝着殷莳希望的方向去的。
尤其是沈缇和冯洛仪的一别两宽,令许多闺阁女子落泪,直道:“怎会这样,怎会这样呢?”
明明话本子里不是这样写的啊。
不该是有权势的兄长回来给做主,拨乱反正,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怎么现实里变成了这样呢?
少女们茫然。
这件事一度为京城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甚至传到了皇帝这里。
皇帝是个勤奋的皇帝,繁忙公务暂告段落休憩之事,问身边人:“最近京城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向北道:“还真有个事,如今大家都在说。”
便把正热的这事讲述给了皇帝。
皇帝听完叹了一声:“这能怪谁?”
向北道:“正是谁也怪不了,都是命。”
但他又道:“只沈学士何必呢,人家儿子都给他生了。弄得恪靖侯也十分郁郁。何必呢。”
“何必呢”三个字,正是许多人的想法。
但皇帝世间只能有一个,他不是“许多人”。
皇帝微微一笑:“跻云若是这事屈从了憬途,当初也就不会违逆我那兄长了。”
向北道:“这么说,也是。”
皇帝问:“那跻云现在既无妻,也无妾?”
向北道:“听说是。怪惨的。”
皇帝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