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甲板上容下四五十席。
这时,山海界修士所在的画舫船舱里出来了三人,一人身如青竹,气度亲和,微微一笑,似春风化雨,“在下岑熙,适才在船内饮酒,客人上门,代为招待。”
另两人就比较直接了,那头戴银冠的华衣修士眉眼存着傲气,淡淡点头,“康子真,太玄宫弟子。”
还有一高大勇猛之相的黑袍修士道,“管安山。”
先前就已经看过赶海大会比斗影像的余笙几人自然认出他们为山海界的前十,不过这黑袍修士的目光有点怪啊。
只听他报完自己的名字,脱口就冲着客人方向道,“你怎么在这里?!”
数十束目光集来,她道,“湛长风,小黎界人士,在此很怪?”
岑熙笑道,“原来你们认识啊,来来来,坐下再说。”
不,他想走,本来听闻小黎界的修士有点飘,想趁此敲打一下,省得灭了他们山海界修士的志气,现在谁敲打谁还不一定。
失策,应该将宰飞星岁清寒沧浪那三人拉来一个的,自己完全压制不住她。
席中某几个人认出湛长风标志性的瞎眼装扮,再辨其相貌,心里也是一咯噔,这不就是在赶海大会第二轮时用刻阵收割人头,还斗败了管安山的那人嘛。
最后一轮中没见到她,还以为她栽在谁手里了,原来是界外之人,所以没参加排位吗。
小黎界的修士见管安山和席中某些人的异色,也暗自发疑,这巡察使似乎不单单只是录了影像回来啊。
于慎心情复杂,连山海界第四的管安山都好像对她有所忌惮,她到底已经走了多远,怎那么叫人看不透。
不管他们怎么揣测,面上该说的还得说,该笑的还得笑。
岑熙显然担起了主人家的角色,将气氛引导得主宾尽欢。
另一边,朱前辈也端起一杯酒,“这些后生,会被引着跟你们的后辈死磕上了,还是因为心境不够,自持身份,不愿相信小界之人会比他们厉害,唉。”
“两人成双,三人成众,我也很怕他们将从你们这里得到的失败之感,传给所有山海界修士,叫所有人跑偏了主题,专与你们的后生斗。”
“朱道兄深明大义啊,我等也可怜自己这些后生束手束脚,明明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连斗个法都要顾前虑后,唉,惭愧。”
朱前辈没有提是谁在捧杀小黎界修士,温辰就不问,把问题化小才是重点。
“不止是我,出使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