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那儿扫了一下,又瞥向自己其他兄弟们。
老大夏侯淳皱眉无声冷笑
老三夏侯瀛面上犹带一丝期待。
老六夏侯沪伸长脖子往灵空那儿张望,一脸看热闹的样子,想来他也没觉得这件事会牵扯到自己身上,所以纯当看大戏了。
老七夏侯洵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老八夏侯潜的脑袋不动,眼珠却滴溜溜乱转,正好跟夏侯渝的视线对上个正着,前者还朝他挤了挤眼睛,夏侯渝嘴角微微抽搐移开视线,继续眼观鼻鼻观心装死。
这些兄弟没有一个是傻子,除了老大和老三已经被牵扯其中没法置身事外,其他人都觉得今日的事情很可能没法善了,这种时候千万不能沾上一丁点干系,低调做人才是自保之道,所以谁也没吱声。
面对皇帝的咄咄逼人,灵空退无可退,只得道:“贫僧学艺不精,实在看不出来,请陛下恕罪。”
“既然你不肯说,朕也不强求,不过今日眼巴巴将你召进宫,末了你却连半句有用的也不肯说,朕实在失望得很啊,不如这样,”皇帝呵呵一笑,指着夏侯瀛道:“你就说说,三郎近来发生了何事,说对了,朕就不再为难你。”
一个在京城里被追捧为圣僧的和尚却被皇帝当成猴戏似的,想必灵空心里也是万分无奈。
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灵空只得转过头,仔仔细细端详夏侯瀛,然后道:“三殿下气色平和,唯有眉角一点晦暗,只怕内帷有些不顺,除此之外,别无大事。”
若不是皇帝在场,夏侯瀛几乎要抱着灵空痛哭流涕了,他何止是有些不顺啊,那天回家之后简直鸡飞狗跳,就没安生过一回,王妃贺氏觉得他在公主府上丢了人,死揪着不放,那一夜靖王府闹到三更半夜依旧灯火通明。
皇帝的目光从夏侯瀛委委屈屈的脸掠过,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止罢?”
又朝夏侯瀛招招手:“三郎,你过来。”
夏侯瀛一头雾水地走过去,冷不防被皇帝一巴掌扇过来,整个人直接被扇倒在地,脸颊火辣辣地痛,他捂着半边肿起的脸,完全懵住了。
“陛下,您,您为什么打臣!”
他满腹委屈地大叫起来。
皇帝又看灵空:“你看,这不就不止内帷不顺了?”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皇帝耍赖,一时都忘了反应。
灵空当然也说不出什么话,他再蠢也能看出来,皇帝这是在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