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医生扶住文施施, 使她处于坐下半卧的状态, 腰部往前倾。
文施施的状况看起来挺严重的,指甲, 嘴唇都出现了青紫, 呼吸还很急促。
谢延生一边观察文施施的情况,一边给她急速输氧。
这是一直跟拍的摄像机全程跟在他们身后, 认真地拍摄。
本身野外的急救条件就比不上医院里的, 今天风沙又大,摄影师还在这边拍摄。
“在救人,你别拍了。”谢延生伸手去挡镜头。
急救担架快速抬来,他们将文施施抬上去, 又一路跟送。
谢延生穿着白大褂, 他肩宽腿长, 三月的冷风将他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
他眉心皱得紧,跟着救护担架一路小跑。
走到一半他又想起什么。不远处的姜寻坐在沙坡里, 整个人蜷成一团,在空旷的沙漠里显得弱小。
谢延生大步朝姜寻走去, 而后者整个人大脑茫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寻,起来。”谢延生看她状态有点不对劲。
“姜寻。”
“姜寻。”
连续喊了两三声, 没人应。谢延生拨开她的脑袋。
姜寻倏然抬头, 一张泪于眼睫的苍白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姜寻似想起什么,她用手攥住谢延生的衣角, 神情怆然,“我不想成为跟我爸一样的人。”
“嗯,你不是。”谢延生看着她,声音安抚。
她用那种受伤的手紧抓住谢延生的衣角,传来的痛感浑然不觉。
谢延生低头睨了一眼,她手边上暗红的血蹭在了他白大卦上,鲜艳又刺眼。
他的眸色暗了下去。
谢延生半蹲在姜寻面前,一手抽下脖子上的侧角,将她受伤的手在在自己的膝盖上。
他咬着领带的一边,侧脸棱角分明,动作专注又熟练地将她的伤口包扎好。
最后谢延生牵住一脸怔然地姜寻往回走。
鸣山沙离医院距离远,幸好带了医疗队,医生直接在车上进行救助。
一行人停下来拍摄,在车外等着情况。
姜寻的室友安慰她:“没事,哮喘这病只有要急救药,一般没什么大事的。”
“什么叫没什么大事?要不是寻寻姐你让施施跟你比赛,能有这事吗?”
“她一开始选择的是爬沙,就是因为你,我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