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鲜长安放下手机,眉头皱了皱。到现在还没有开机,是出了什么事?还是真的不想见他?苗谨给他沏了茶,看了看鲜长安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开口:“鲜老师,怎么了?”鲜长安下意识地揉了揉眉心,看着眼前这个低眉顺眼的女孩,他跟池乔之所以走到如今这个地步,这个女孩不知道在背地里下了多少功夫?当然,他也知道,这一切又何尝不是自己顺水推舟的结果。
“没什么,我今儿回趟市区。”说完拿上车钥匙就出门了。苗谨追出去几步又定在原地,要说心里没有半丝起伏那是骗人的。转过身的时候她努力扬起一丝笑容:反正他们快要离婚了。
鲜长安如今住在东郊浓园,早几年这还是一片荒地,不远处就是名泉山,有山有水,风景也好,他在这买了一块地,依着自己的喜好修了院子,做古董这行的几个朋友也在这附近依葫芦画瓢地修了别院,没想到过了几年,政府将这一带规划成了艺术群落,也就是现在有名的画家村。苗谨就是他画廊签下的画家。这几年艺术市场被炒得热火朝天,顺带地也让这一片成为炙手可热的地方,可是能在这儿有个三进三出大院落的人可不多。别人眼馋他的院子,可是池乔却看不上眼,倒腾了一下水缸里的金鱼儿,看了眼鲜长安养的那些花花草草,风一吹,就快成精了的模样。“你在这演聊斋呢?”夫妻感情好的时候,周末池乔还愿意跟他一起过来,请朋友在这喝喝茶,弄弄烧烤。只是最近一两年,他把这当成了家,池乔来的次数倒是屈指可数。或许她说得对,这不就招来了女鬼了么?
从浓园到市区,这个时候已经不堵车了,但也开了快一个小时。鲜长安把车停到池乔家楼下,却半天没从车里下来。
说什么呢?今天你生日,我来看看你?离婚协议我收到了,但我不打算跟你离婚?池乔,你听我解释,苗谨她是个意外,我们以后好好过,行不行?……
鲜长安第一次觉得乏力,词穷。婚姻的确是个魔障,足以让曾经水乳交融的两个人活生生成了怨偶。他一点也不怀疑,就算他此刻死了,说不定池乔还嫌不解恨,在他的坟墓里放上两只镇魂兽,让他生生世世都不得翻身。
可是,故事的开始并不是这样的。
当年池乔还是记者,不知道从哪顺藤摸瓜打听到了他收藏了很多民国时期的玩意儿。鲜长安的本行是做古董生意的,这一行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