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上也出过水寇袭击船只的事,但一年也就出个一两起,倒是比陆路安全多了。
赶了两日的路,期间在客栈休息了一宿,在日落之前赶上了回淮州的船。
第二日酉时便到了淮州。因早在确定何时回来的时候,温盈就已经谴人送信回来了,所以在下船的时候,便有温家的下人来迎接。
回来前,温盈以为自己对这淮州也没有什么感觉了,但下船的时候,看着离别两年多的地方,熟悉感涌上来的时候,温盈还是感触颇多的。
毕竟,这个地方,是她自小长大的地方,也是她那温柔贤惠,可却年纪轻轻就去了的娘亲所长大的地方。
温盈对她娘的记忆并不深刻。娘亲离世的那年,她也还不到五岁,为数不多的记忆,就是生病时哄她入睡的画面。
大抵是从母亲去世后,便没有人再真心待她好了,所以这母亲哄她的印象很是深刻。
码头到温府,不过是小半个时辰的路程。
才下马车,温盈那继母便笑吟吟地迎了上来,亲昵地挽住了阿盈的手:“阿盈你可算回来了,这一年多都未曾回家,母亲可想你了。”
温盈的嘴角微微一抽,这还是那个在她出嫁之前,尖酸刻薄的季氏?
怕不是被那季家给换了个长得与季氏长得像的姐妹吧?
到底只是想想,温盈看了眼身旁的温芸,心底明白,这母女俩估计早就通好气了。
若她在侯府不得重视,回来必然是冷脸冷板凳。若是在侯府得夫婿宠爱,婆母喜欢,那么回来便是如今这副讨好的嘴脸。
温盈轻轻地推开季氏的手,笑意未变:“母亲,若是想念我的话,便差个人到金都与女儿说便是了,我定会找个时间回来见母亲的。”
将近一年,除却大伯母和堂兄还念着他,温家其他人就没有过只言片语。
季氏也是个脸皮厚的,便是被推开了手,都还笑着说:“这不是怕你担忧淮州有什么事么,所以也不敢随意寻你。你是远嫁,母亲也是想你过得好,才不让人那么频繁给你传淮州的消息。”
这可真不频繁,嫁人至今,温盈也是恪守孝道,两个月写一封信回家,便是没有话可说,都会意思意思的询问一番二老的身体。
温盈也不指望父亲与季氏能像徐氏那样。即便那两年看轻她,但也有她的问题在,如今待她也是可以的。
她的父亲,眼里边只有儿子,女儿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罢了,可有可无。这种思想,只怕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