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些,张口喊了声哥,却因为嘶哑的嗓子没能发出声音。
“嗯。”盛予却听到了,抬手用拇指揉了揉他依旧肿着的眼皮,“还困么,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林与绵摇摇头,抱紧了盛予又凑上去亲了一下,盛予按住他的后脑同他接了个吻,然后起床倒了杯热水给了林与绵,林与绵并不是个娇气的人,也没有仗着情绪要盛予伺候,没一会儿两人起床洗漱。
盛予出了些汗,身体有些不舒服,他去了浴室又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才好受一些。
出来的时候林与绵正在厨房里忙活,没一会儿便传来粥香,两人吃了早餐,盛予瞧见林与绵还煮了鸡蛋,凉了之后便剥了一个准备给林与绵揉眼睛。
林与绵却去了厨房,没一会儿拿了一盒感冒药出来,“哥,你感冒了。”
他嗓子还是很哑,但是吃过东西又喝了水已经耗了许多,盛予的脸色很红,倒不是因为洗过澡的缘故。
盛予没在意,但看着林与绵还是喝了水吞下两粒药丸。又将两人吃过的碗拿去厨房洗了干净,林与绵想要帮忙,但盛予没让,他也不走,就站在盛予身后,走哪儿跟哪儿。
洗完之后盛予拉着林与绵到沙发坐下,拿起刚才剥好的鸡蛋。
“我不吃。”林与绵摇头。
“不是给你吃的,闭眼。”盛予说,林与绵便闭上了眼睛,同时握紧盛予的右手。
察觉到冰凉光滑的鸡蛋白附在眼皮上,盛予动作轻柔,林与绵觉得还挺舒服,睁开了另一只眼睛瞧着盛予认真的模样。
“哥,一般不都是用热鸡蛋消肿么?”
盛予动作一顿,“你刚哭完得热敷,现在得冷敷。”
“哦。”林与绵没再开口,没一会儿又问;“哥,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盛予:“你不记得了?”
“没有,就是以为我在做梦。”
盛予刚想说不是做梦,就又听林与绵喃喃道:“如果都是梦就好了。”
他自然知道林与绵说的是什么事儿,他将鸡蛋放到他另一只眼睛上,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林与绵,或许说再多都没有用,时间不会停下,已经发生的事更不可能因为某个人的意志转移,有些伤口只能让它自己慢慢愈合。
两日后柯静婉也从北京飞了回来,参加林晓的葬礼。
盛予陪着林与绵一早去了殡仪馆取骨灰,一起的还有盛远安,父子三人一路无话,连绵不停的雪已经不再下了,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