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不能这么好心,你自己一身债就算了,还想让你弟弟一出生就背一身债?”
看着她迫不及待要逃离的模样,我慢慢地松开了抓着她的手。
最后从心底里叫了她一次妈。
送走她之后,我直接连夜收拾东西卖房子买票前往千里之外的省份。
坐上高铁的那一刻我如释重负。
直到我妈的电话阴魂不散地打来。
我以为那天之后她就不会给我打电话了,但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
“你家我怎么进不去了?”
“害的我还得找人开锁。”
她怎么会在我家?
我刚问话,我妈就理直气壮地说:“你的钥匙不是都放在鞋柜那边吗,我以防万一打不开门就拿走了。”
“你不是欠债吗?你姑姑好心要帮你,三十万,这个房子她就买了。”
“还有你那个车,你表弟有事得开走用。”
“你表姐把你用不上的包包拿走了,说上班的时候得用。”
“他们还要我打电话跟你说一声,要我说,都是一家人,这小事儿那里还用得着给你打电话。”
“你现在欠了那么多钱,人家非但没有敬而远之,还不嫌弃你的东西,你得懂得感恩。”
不是,我感什么恩?感恩他们明知道我欠债这事儿,还明晃晃白嫖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