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里,你又是送包,又是送你穿不到的高定礼服给我,有些款式我客户看上了非要买,我就卖了,就是那些钱租的房子。”
不过画室那些古董被法拍了,当时季常盛个人欠债,所有名下资产都被查封,就连季星遥的画室都没能幸免。
最后只剩下一些不值钱的盆栽,沙发,还有几个架子。
“当初考虑租下来时,我也犹豫了好长时间,不知道你回不回北京,也不知道你还喜不喜欢这里。”
“我过来看房子正好是傍晚,站在窗边看到落日那一幕被震撼到,突然明白你为什么要选这个位置这个楼层。”
季星遥站在这里,恍如隔世。
“我知道你跟尹老师一样,不喜欢欠人人情,我只是用转手包和礼服的钱替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任何感激的话都显得多余,季星遥抱了抱造型师,“我一直想念这里。”
造型师:“喜欢就好。”幸亏当年她决心坚定,大厦管理人员给她打过电话,说有人看中了她租的办公室,转让费随她开,她拒绝了。
“你看看你那些花草,我给你煮咖啡。”造型师自我调侃:“不对呀,我也不是没帮忙,这个新咖啡机是我自己掏钱买的。”
两人都笑了。
季星遥环视画室一周,除了古董架上的古董全没了,换成了一盆盆生机盎然的绿植,其他都没变。
她走到古董架前,细细看着每盆盆栽,大部分都是当初她买的,花盆上的索引纸还在。
从第一层架子依次往下,‘慕靳裴一号’,‘慕靳裴三号’…一直到‘慕靳裴三十二号”。
这些是她跟慕靳裴恋爱时,给这些小盆栽取得名字。
七年过去,它们从小小的一株,到现在的枝繁叶茂。
咖啡煮好,造型师倒了两杯。
午后,阳光照进来。
造型师慵懒地靠在酒柜吧台边,季星遥靠在躺椅里,多年不见,两人聊着这几年各自的生活。
造型师始终没敢提慕靳裴,怕一不小心戳了季星遥的伤。“我今晚回家把房子的租赁合同还有停车场门禁卡都整理好,明天送给你。”
一直聊到傍晚,化好妆,两人离开画室。
季星遥打了车去酒店,赶上下班高峰期,堵在离酒店几百米的那个路段一动不动,她看了看时间,再等下去她就要比客人晚到。
没法子,她付了钱,在路边下车。
季星遥低估了中跟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