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征听说季星遥要跟着回纽约,他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或是听岔了,只好再次确认:“季小姐也要跟着一块去?”
慕靳裴:“嗯。”没任何解释。
储征理所当然的理解为:“是打消季常盛的顾虑?”
“不是。”
“?”
储征明白了,老板是单纯带季星遥过去玩,可他们这次行程特殊,不合适季星遥跟在旁边,稍不留神就会出破绽。
他提醒老板:“方便吗?”
慕靳裴正在看文件忽然抬头看储征,“你今天话有点多。”
储征:“…嗯,可能没休息好,语言中枢有些混乱不受控。”他自知失言,管得太多,放下手里文件赶紧给慕靳裴续上咖啡,“慕总,要不要让厨师提前准备甜品?”
好半晌,慕靳裴才吱声:“你看着办。”
储征默认了这句话就是要准备甜品的意思,他思忖着要准备什么样的甜品合适。
新年第三天,季星遥随慕靳裴去纽约。
飞机上,慕靳裴和储征忙着处理工作,两人坐对面,桌上摊了不少要签字的文件,慕靳裴边听储征汇报工作边回邮件,忙得不可开交。
季星遥坐在另一边,机舱灯亮,看不到什么夜景。
她扭头看慕靳裴,他单手支着下巴,神情专注,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像在考虑什么事情。
这一幕她突然想画下来,包里没有纸笔。
“有没有铅笔和不用的白纸?”季星遥走过去,问慕靳裴。
“铅笔没有。”慕靳裴让储征找支笔给季星遥,他从记录本上拽了两张空白页给她,“凑合用吧。”
季星遥不想用储征拿出来的笔,她指指慕靳裴手边那支钢笔:“我要用这个。”
储征看过去,那支钢笔对老板意义非凡,那是他亲生父亲的遗物,也只有这一件,这些年老板从不离身,到哪出差都带上。
工作团队里的人包括没离职前的许睿,都不会动他这支笔。
慕靳裴跟季星遥商量:“我找别的钢笔给你。”
季星遥摇头,坚持:“就要这个。”
这是他亲生父母唯一给他留下的东西,钢笔已经有三十多年,父亲用过不少年,之后到了他手里,期间他找人修过几次,皮囊也换过。
跟父亲有关的事情他知道的少之又少,父亲的样子他也早就忘了,只听太奶奶偶尔说两句。太奶奶每次提及过去都会掉眼泪,渐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