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看见秦嫀端起一碗羹汤,赵允承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对方。
“夫君,尝尝这江南一锅鲜,咱们的厨子新学的,你若是喜欢,我便唤他常做。”秦嫀笑道,自己试了下温度,这才小心送到郎君嘴边。
赵允承扫了她一眼,不曾说什么,不过却是接受了她的殷勤。
到最后,秦嫀不声不响,给向来不爱进食的摄政王喂下去不少。
看着有些菜肴都清盘了,秦嫀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唇。
她吩咐丫鬟,端来一盆清水。
这清水上还散着一些菊花,被热水一泡,满屋子都是怡人的香气。
秦嫀绞了帕子,想递给赵允承,不过动作顿了顿,她转念一想,便自己抖开帕子,亲自为对方擦拭唇角。
“……”赵允承何曾被这般亲近地伺候过,他心中自是思绪万千,一时在想秦嫀动作这般熟练,是不是经常这样伺候白衣?
一时又在想,这人是真心喜欢白衣吗?还是贪图别的什么利益?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秦嫀拉起他的手,在烛火下垂着卷翘双睫,安静又温柔地为他擦拭双手。
对于赵允承的双手,秦嫀素来十分欣赏,因为生得十分修长好看,天工巧夺。
擦拭好之后,秦嫀习惯性地低头,吻了一下自家夫君的两只手背,就像以往一样。
摄政王身子一僵,随后慢慢睁大眼,万分不敢置信地盯着女郎的云鬓,她……她竟然……
这般地不要脸。
因为太过受惊,赵允承手上的青筋都绷了绷,一下子握得秦嫀的手有些紧。
“怎么了?”对方抬起一双关心的明眸询问。
赵允承回过神来,匆匆把力气卸掉:“无事。”
“嗯。”秦嫀笑了笑,顺道放开他双手,样子看起来很恬静。
秦嫀侧头,先是望了望外面的天,才转过来对他说道:“夫君,要不要去外面纳凉,顺便散步消食?”
女郎说这话时,柔荑又重新回到郎君手上。
赵允承本对散步本没什么兴趣,这不是他这种七尺男儿该做的事情,不过小娘子目光殷切,为顾全大局,他不得已轻轻颔首。
二人移步到后院小花园中,走了一圈,期间秦嫀一直挽着赵允承的胳膊,两个人挨得不留余地。
“……”赵允承简直想问问此人,既是纳凉,又为何贴得这样紧?
走了小两刻钟,秦嫀提议回去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