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妖族皇族的象征,这沛从南囚禁的,定死了是个狐族皇女。
只要她设法朝着妖族那边送个信,妖王不可能对自己的族人落难置之不理,尤其是九尾皇族。
但那样,沛从南必死无疑,白礼要利用他的计划便会落空,真要沛从南死,倒也不急在这一时。
凤如青没有吵白礼,白礼最后还是说,“先查清那狐族之女,为何被沛从南所囚。”
“至于太后这边,她已然无从选择,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白礼给凤如青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送到嘴边,慢慢地喝了一口,说道,“八皇子现在是那两人之间的引雷符,圣真帝的尸首要烂了,这场龙虎斗,很快便会有个结果。”
白礼此刻的样子,倒是真的有了人王的雏形,他仔仔细细地给凤如青分析了宫内宫外的形势。
他回来也不过半月,还是个被当做傀儡的角色,能够如此明晰利弊,甚至不骄不躁地看狗咬狗,已经是飞速的成长了。
凤如青听他用有限的消息,去深挖消息背后的隐情,听得暗暗有些心惊。
不愧是人王,他根据凤如青给他的消息,还制了十分周密的计划。
不要凤如青引见劫持,也不要凤如青去涉险,只要凤如青设法掌握沛从南养在屋中女子的底细。
“我现在是太后手中傀儡,太后便必须要能斗得过沛从南,”白礼神色肃然,“但沛从南私囚妖邪之事,还不能抖出去。天下对妖邪谈之色变之人比比皆是,若这件事露出去,沛从南必然跌入泥泞再无法翻身。”
“若没了他的牵制,太后必然无法无天,”白礼说,“我们只需掌握沛从南房中那见不得人的女子的底细,便能够拿捏住他。”
凤如青看着白礼这样子,稀奇地伸手捏了下他的脸,“你这般模样,我倒是有些生疏了,不过一个连妾室都不算的女子而已,能起什么作用?”
白礼摇头,“你不知,沛从南乃是梁景朝臣风正忠心的官员表率,他的拥趸,大多都是如他一般刚正的言官武将。”
“连我这样生活在冷宫之中的人都知,他与发妻伉俪情深,曾在发妻身染恶疾之时,于病床之侧寸步不离,险些也随之而去。”
“沛从南民间声望是太后望尘莫及,若是他表面还拿着亡故的发妻竖立他风正刚直的痴情为人,可内里一把年纪了在房中养了美娇娘,还是商女,你猜,那些钦佩他之人知道了,会不会惊愕难忍,斥其行径,甚至是再不与他‘同舟共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