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她把电话挂了。
无论回禹江之前,对于温潋,她心底是思念多些还是怨恨多些,见着人后,她都尽量让自己彬彬有礼。
她不忍心对温潋发泄什么,也不想仗着温潋现在对她有兴趣,做什么所谓的报复。
她讨厌别人改变她。
奶奶把她教成什么样子,她就要做什么样的人。她不能在奶奶离开以后,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变得面目全非。
她会礼貌,会尊重人,也会在情/欲将她烧得失去理智时,温柔地对待曾经甩过她的人。
但是今晚她看清自己,原来她也会对温潋说浑话,会冷漠地把“你情我愿”搬出来掩护自己。
她想到温潋听到后的失望和愤怒,她竟然觉得松快。
不久之后,温栩的好友申请发了过来。
温潋到底是个好孩子,她不做欺上瞒下的事情,两边都想加,她就不会阻挠。
盛栖之前想加温栩,是因为对她跟成涓的故事感兴趣,不知道她怎么会跟成涓在一起,在一起却又不恋爱。
总不能人人都是她跟温潋。
好在成涓还算把她当朋友,已经说了个大概,但她的兴趣不减。她好奇温栩的想法,到底是长情还是偏执,又为什么一定要加自己。
但加上之后她感到巨大的疲倦,很快就睡过去了。
夜半入梦,又是十七岁的禹江。
因为已经梦了太多次,梦里梦醒的情绪波动太大,给她留下许多阴影,所以她走了几步便察觉出来自己又在做梦了。
但是她还是惬意地走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看看可以,别当真就好了。
走着走着,她变成透明的存在,只有意识困在梦里。
盛栖的身体不再归她所有。
她看见盛栖穿着宽大的校服外套,刻意造旧的牛仔裤,和一双被她奶奶刷得干干净净的白鞋。
季节是春末,温度刚刚好,春风吹拂她的马尾。
盛栖想起来这个场景。
期中考试后,温潋成了传说般的人物,她永远稳稳地坐在年级第一的位置上。
许是到了高二,大家思想成熟很多,再加上大家对她的了解,关于她的酸话少了很多。
盛栖本来还在为她高兴,但她们班有个男生跟温潋班的年级第二是朋友,很不爽温潋。
说温潋一个女生只会死读书,没兴趣爱好就算了,既没朋友,也没男生喜欢她,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