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知。”
“哦,那你说说看,该如何处置?”
“当斩!”
“好一个当斩,你既知道,为何没有劝阻你的父亲?”朱元璋站起身,来到朱昱身前,凝视着朱昱道。
朱昱本想说自己劝过,但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如今说他劝过又有什么用呢?
除了让他人感觉自己是急着想从朱亮祖犯下罪行中将自己撇开外,又能有什么用呢?
毕竟朱亮祖罪行已是事实。
见朱昱沉默不言,朱元璋也只能冷哼一声,随即又问道:“那你这次入京又是为何?”
“不会是为了你父亲求情来的吧。”
朱昱微微抬起头对朱元璋道:“不,臣是为家父向陛下请罪来的。”
“向咱请罪?”
朱元璋狐疑地看着朱昱。
没有在意朱元璋的目光,朱昱自顾自道:“臣自知家父所犯之事王法难恕,正所谓王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
若是家父不按律处办,当国法难立,国威难树。
长此以往,国法将成庶民之法,于勋贵大臣而言却如无物,那时必会积民怨。
民怨则国难安,国不安则乱生,最终苦的还是百姓。
故臣此番前来京师便是为一事,便是向陛下请罪,一是代父请罪,二是臣自己请罪。”
说着,朱昱已拜伏在地。
“好一个国法难立,国威难树!”朱元璋赞道。
此刻朱元璋看着拜倒在地的朱昱神情复杂,其中有疑惑,有惊讶,有欣赏。
“没想到此子竟然能有如此认识,也不知是有人教他,还是他自己所想,若是后者那么那兵书倒是有几分可能是他写出。”
一直在旁默默看着这一切的朱标,听到朱昱刚才的一番话,也是不禁流露出欣赏之色。
“此人当能为国之大才。”
这时朱元璋再次问道:“你刚才说代父请罪,这咱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你这自己请罪是为何?”
朱昱保持着拜伏的姿势道:“臣身为人子,不能劝阻父亲,使得家父触犯了大明律,到了如今罪责难恕的地步,此为不孝。”
“臣身为陛下所封千户,不能阻止永嘉侯收受贿赂、勾结地方强豪为祸一方百姓,此为不忠。”
“故请陛下责罚。”
闻言,朱元璋和朱标齐齐惊诧,没想到朱昱竟然会说出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