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僵持了这么久,安郡王夫郎还不死心,竟干脆不想之前那样装傻,直接出面上阵泼他们脏水了。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忍!
“乐安候夫郎,你这说的哪里话,我也是为你们好——”
“阿叔,够了,你别说了!”
京兆府尹黎家的夫郎出声打断了安郡王夫郎的话,他拉住对方,脸色也很难看。
“人家山上好端端的,哪里来的妖魔鬼怪!你自己的小厮走路不当心,在山路上摔了个滚,就说人家山上有妖怪冲撞了你?你摸摸良心,这话你自己信吗?还是你以为我们会信?真当我们没脑子么!”
他一向是火爆脾气,只因为安郡王夫郎是他族叔,之前已经百般容忍,一再代他向李文斌和张河赔罪。
哪想到他不但不领情,更甚至变本加厉。
黎夫郎现在也不肯再宽容他的胡作非为,当即说话也很不客气。
“你随随便便招来这些人就要上山驱邪,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安的什么居心?勉之和河哥儿脾气好,容得你胡闹,没说你一句不是,可做人要讲道理!你这次实在太过分了!”
他深吸一口气,鉴定道:“你把人带走,往后慈幼院这点小事,再不劳您老人家操心。”
早在察觉安郡王夫郎对李文斌和张河有敌意时,他就该这么做了。
真是悔之晚矣。
早知道安郡王夫郎不是真心帮忙,早知道他会惹出这么多事,早知道他和那位竟然还有那样的交情——
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安郡王夫郎瞪眼,甩开他的手道:“你胡说什么?我也是为大家的安危着想,这山上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不早点除去,留着害了人可怎么好?诸位夫郎都是贵重的人,要是在这里出个好歹,事后再来要说法,也迟了。”
有两位夫郎听罢,神情开始有些动摇。
这种事情,原本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谁能保证就一定不会出差池?若果真出了事,谁来担这个责任?况且,谁知道那厄运会不会降到自己头上。
黎夫郎见状更是怒不可遏,“够了,安郡王夫郎,你别再胡搅蛮缠!”
好端端一桩善事,被搅合成这样,实在让人膈应得慌。
他连一声阿叔都不肯再喊,冷着脸,目露警告。
“嘿,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跟长辈说话呢?我是你阿叔,亲阿叔,我还能害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