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缓缓出声。
“唉,孩子,我当年把满身鲜血昏倒的你从城外界林带回来时,那枚玉佩就挂在你的胸前。
我猜到你身世不凡,也许惹上了意想不到的麻烦,但这两年来你从来不说,我也就没敢问。”
“正伯。”
“你先听我说完,我没什么本事,一辈子就埋在这个城里了,但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卖出我这把老骨头帮上一帮。记住,我们是一家人。”
“小启,父亲说得对,你可别忘了你恒哥我大小也算个天才。”
一家人,吗?
刘启并不擅长应对这种场景,他仔细思索后郑重说道。
“正伯,恒哥,我早就把你们当成我的家人了。
但我的仇人远在天边,他们有权有势,我已经不作报仇之想。
之所以刻苦训练,是我怕未来又有这么一天,我不想再如此无力。
这个随身的玉佩我只知道可能是件宝物,因为我的父母皆是因它而死,今天,我也是误打误撞。”
刘正微微叹气,“孩子,你命苦啊。但是怀璧其罪,日后你一定要小心才行啊。”
刘启点头,“我知道的,不说这个了,正伯,以前的过去就过去了,快吃饭吧。”
“对,过去了,快吃吧,吃完早点休息,你明天一早还要去参加典礼呢。”正伯点头称是。
刘恒也在旁边插科打诨,“对对对,吃饭吧,今天下午在学院可累死我了。”
沉重的对话到此结束,气氛开始轻松活跃起来。
晚上,刘启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上空。
他撒了谎。
他没有一刻忘记报仇。
他只有一个简单的逻辑: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和敌人是否有权,是否有势,是否强大,是否遥远都无关。
更何况,在无数个夜晚,每当他闭上眼的时候,总有声音在他耳畔回响。
“活下去!”
“活下去!”
他看不清,拼了命也看不清。
他很愤怒,既愤怒于敌人的残忍,也愤怒于自己的无能。
他很悲伤,既悲伤于父母的离世,也悲伤于自己的遗忘。
他已经,记不清父母的面孔了……
他很害怕,所以他必须报仇。
“你们害死了我的父母,所以你们只能死!
但正伯和恒哥不该牵扯进来。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