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席端没有亲自带席钰,而是将他交给岑宁,让他跟着岑宁做事。
身为特别助理,岑宁每天的工作就是辅助席端处理事务,为席端规划好行程,并及时提醒席端。
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就不多说了。
自从席端让岑宁带着席钰,岑宁就将记录行程并提醒席端的任务交给他,如此半月之久,席钰每天眼瞅着席端忙得转不开身,以前心里对他经常不着家的怨念就减轻了许多。
而且他尝试去看那些文件,发现自己竟完全看不懂,在面对公司事务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完全是个制杖。
一想到席端每天面对这么繁重的工作,付出那么多心力,席钰就愈加自责愧疚。
他以前真的不知道管理公司有这么忙这么难。
跟着岑宁时,有时候两人聊天,岑宁会跟他感慨:“我一开始跟着席总的时候,以为席总是机器人变的,可后来有一天他发了高烧,我才发现,席总也是人,也有累的时候。听说席总十几岁就独自支撑,恐怕那时候比现在更难。”
身经百战的将军可能会在战场上如鱼得水,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卒,面对那么多虎视眈眈的敌人,想要奋力杀出重围,坐上将军的位子,可想而知得付出多少心力。
席钰想想自己,更加无地自容。
情绪的爆发是在今晚。
商业合作少不了酒会,席端受邀去参加,席钰是个未成年不能喝酒,就跟刘志飞在外头随便吃了点饭,待在车里等他和岑宁。
按理说,席端如今是席氏的掌权人,商界的人多多少少让他三分,可他也不是倨傲的,山泉县的项目席氏鞭长莫及,还得倚重这里的地头蛇,于是你来我往,客套地多喝了几杯。
在车内等待的席钰因为无聊,就和刘志飞聊天。
“飞哥,小叔他经常这样吗?”
刘志飞疑惑,“哪样?你是指席总跟人喝酒?”
席钰点点头。他和小叔虽住在一个屋檐下,但两人真正见面交流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对席端的生活是真的不了解。
“也不算经常吧,”刘志飞扭过头道,“这几年集团越来越红火,别人都敬咱们席总几分,喝得少了。但我听说,席总刚掌管公司那几年,的确经常喝酒,有时候直接喝进了医院。我前几年才跟着席总,这些也都是听说的。”
席钰嗓子涩得不成样子,仿佛一颗石子堵在里头,差点说不出话来,“进医院的事,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