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在得到朝堂上的消息时也是满眼的错愕。
他发誓,这次他可没有让人去提什么废太子一事。
他自已现在的身体都没好全呢,走两步都疼的要命。
况且有了三个月前那一遭,他也清楚,父皇多多少少会对他有些意见。
他这时候可不打算上去触霉头。
难不成是三哥?
应该不可能啊,别以为他不知道,老三那家伙就喜欢围着太子打转,分明不是一个娘生的,却处的跟亲兄弟一般。
莫非是他最不在意的二哥。
可二哥有什么,宫女出身的生母,一心摆弄书画的所谓才华?还是小官之女出身的王妃?
他是打心底里看不起这个二哥的,没有母家的支持,好歹也要找个有势力的王妃吧,非要弄什么真爱,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怕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如果不是这两人,难不成是太子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是以退为进?还是他真的觉得自已的身体不行了,让主动让位了?
随着事情一点点偏离掌控,他也不由开始发慌。
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缓缓从他身上消失,他再不做点什么,他可能这辈子都和那个位置无缘了。
高侍郎今日一番话,就仿若石块投入平静的湖面,让本就暗潮汹涌的湖底变得更加浑浊汹涌。
更何况圣上现在的身体,好像真的由不得他们继续观望了。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风雨欲来。
除了某些知道太子身体有救的人,其余一些中立派现在可是紧张的很。
安国公反而游离在他们之外。
他现在所求的真的不多,因为权利,因为利益,他已经毁了自已女儿一次。
若不是这一次云姐儿态度强硬,他真的不知道自已会不会因为利益毁了他第二次,如今家不成家,他是真的不想争了。
不知不觉他就走到了韶华院外。
远远地他就看见自已夫人在韶华院外愣愣出神。
他心里不由微微一叹。
他能说什么,说自作孽不可活?
是他们一点一点,亲手把他们的女儿推的越来越远,甚至推到了仇人的位置。
他们能怪谁?
怪谢淑兰?
的确该怪,可若他们脑子清醒些,即便有了养女,他们亦好好对待自已的亲生女儿,如果那样,即便云姐儿心中有怨,也不会走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