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有些诧异。
在他的想象中,自小在乡野长大的沐云开应该是畏畏缩缩的,或者是炸然暴富的趾高气扬,唯独不该是如今这般平静的模样。
那眼神淡漠深邃,根本不像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看他这个父亲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的眼中没有欣喜,没有期待,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些不得劲。
“云姐儿,我是父亲。”
沐云开微微歪头,黑润润的眸子依旧迎着安国公的视线,然后缓缓勾唇:“父亲您来的正好,我正准备让冒牌货以死谢罪呢,您也来做个见证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货是真敢说啊。
这可是一家之主的国公爷,他的脾气可不算很好,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忤逆他。
四姑娘这话不就是对国公爷留下谢淑兰表示不满吗。
她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安国公谢冀安的表情确实不怎么好看,他这个亲闺女倒是有个性,只是可惜了没有什么大局观。
“云姐儿莫要说胡话,国公府从来没有什么冒牌货,只有你的双生姐姐谢淑兰。”
沐云开脸上的笑容缓缓扩大,随即红唇轻起:“这样呀,那您还真是眼瞎的可以。”
谢淑兰闻言唇角微不可察的一勾,本以为沐云开难对付,如今看来这就是个看不清局势的蠢货。
老夫人见这个野丫头竟然敢当众辱骂她儿子,气得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
“孽障,竟敢这么和你父亲说话,反了天了!”
沐云开头也不回的伸手轻轻一抓,茶杯就被她握在了手中。
然后她微微用力,茶杯立即化为齑粉,而她的手掌却毫发无伤。
面色难看的安国公看到沐云开行云流水的动作诧异急了,这个女儿竟然还是个习武奇才。
没等他继续诧异呢,下一刻,一片翠绿欲滴的树叶就从沐云开的手中飞了出去。
树叶擦过谢老夫人的鬓边,带起一缕银丝,然后直直的钉入她身后的墙体之中。
“我这个乡下来的可不懂什么尊老爱幼,再敢对我动手,可就不止是少两缕头发那么简单了。”
谢老夫人回过神来之后只觉得浑身瘫软,那树叶再偏一点就能要了她的命。
她颤抖着手指着沐云开,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孽……障!”
说完就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